他現在是徹底成了個傷殘人士,連最基本的生活自理都要人幫忙了。
之前昏迷不醒的時候新陳代謝本來就慢,沒有意識自然也不用顧著羞恥心了。
生理需求用的也是導尿管。
現在人醒過來,當然不能再用這些。
陸澤誠也沒想到自己吃多的“報應”來的這麼快。
這樣的需求在聶瑤面前有些難以啟齒,特別是人家小姑娘年紀還比他小了一大截。
憋了憋,實在是憋不住,他才開口,“不用叫童叔,他早上才睡,瑤瑤你幫我把劉松叫進來。”
就憑聶瑤這雙會察言觀色的清幽眸子,也沒看出來陸澤誠這是哪裡出了毛病,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給他叫劉松。
門一開啟,聶瑤朝著門口看了幾眼,劉松居然不在。
這時候保姆阿姨擦著手從廚房出來,見到聶瑤臉上帶著疑惑,問道:“聶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阿姨,劉松去哪裡了?”
保姆阿姨拍了一把手,“是我記性不好,忘了告訴你們。剛剛童博士接到實驗室的緊急電話,要帶著助理立馬趕回去,劉松被叫過去開車了。走的時候他還囑咐我告訴你們一聲,只是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忘了說。劉松還說,半小時後,秦晉會過來,讓您先幫忙照顧一會兒陸少。”
好吧,聶瑤無奈,只能應下來。
她回了陸澤誠房間,陸澤誠臉色詭異的變得更紅。
他聲音帶著些急促問道:“劉松那小子呢!”
聶瑤聳了聳肩,“去送童博士回實驗室了,他說秦晉半個小時後就會過來。”
陸澤誠:……
半個小時……他可是忍不了了……
此時別墅裡除了陸澤誠和聶瑤就是保姆阿姨。
陸澤誠一向都對劉松他們這些副官很好,可現在卻在心裡咒了好幾遍,發狠了一定要扣劉松這個月的工資,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候不在。
他心裡尷尬的不行,只能看向聶瑤,一張俊臉憋的幾乎紅透。
聶瑤被他看的奇怪,“六哥,什麼事先和我說吧,秦晉也要半個小時後才來,不然我把保姆阿姨也叫進來。”
“不……不用。”陸澤誠艱難道。
比起自己的面子,陸澤誠覺得還是自己的身體需求更重要。
他移開視線,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道:“瑤瑤,你幫我把床底下的東西拿出來。”
聶瑤聽了也沒多想,就蹲下身給他拿東西。
床底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東西,等到聶瑤把那東西拿出來才看清楚是什麼。
這東西在大燕朝也常見的很,就是個夜壺……
只不過陸澤誠床底下的這個材質有些不一樣,是醫用尿壺。
拿到東西,聶瑤也一瞬間反應過來,原來陸澤誠急著找劉松是因為內急……
她拿著醫用尿壺臉也忍不住發紅,瞥了他一眼,才問了一句,“你這樣一個人行不行?”
陸澤誠簡直被她這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陸澤誠反而不尷尬了,瞧著聶瑤白裡透紅的臉蛋變成了厚臉皮。
“我說不行,瑤瑤要留下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