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瞥見他唇上溢位的血珠異常的刺眼,那顆血珠子老提醒著她剛剛發生的一切,她心情有些煩躁,從旁邊桌上拿起一塊毛巾就兜頭扔給陸澤誠。
白色的柔軟毛巾蓋住了他的臉。
陸澤誠好笑,用能動的那隻手將毛巾抽下來,在唇上按了按,擦掉血跡。
見到他唇上幹淨了,聶瑤心裡的那股不自在也減輕了不少。
“那麼多人,為什麼要派你去任務?”
“叫我六哥。”
“什麼?”
“快叫我六哥,不然我不告訴你。”
“……”
“這是你上次就答應的。”
聶瑤實在是無語,有這麼幼稚的人嗎?
聶瑤對著陸澤誠翻了個白眼,輕聲叫了聲“六哥”。
陸澤誠嘴角忍不住揚起,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聶瑤這麼叫他,他就是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笑過後,陸澤誠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我有隱疾你是知道的,不過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每次我病發後的一段時間,身體素質都會高於常人幾倍,就算是部隊裡經過專門訓練的特種兵都打不過我。之前我每年病發是比較有規律的,基本上一年一次,所以每年都會去部隊裡,等到病發後會有最困難的任務交給我。”
聶瑤蹙起眉,她曾經是大燕女皇,當然明白政統下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就光說她自己,就有隱藏在暗中的諜報司和暗衛營。
專門負責打探訊息和解決一些正常手段解決不了的事情。
通常交給暗衛的那些任務都是九死一生,陸澤誠口中最困難的任務恐怕也是如此。
而陸澤誠的身份又不一般,在陸老眼皮子底下能讓陸澤誠去接任務的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很有可能還是最高的那個人上人。
陸澤誠這段話裡的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
他說他以前都是一年病發一次,實際上並非如此,之前童博士與她提過,隨著他年齡的增大,他病發的頻率越來越高。
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就是人體整個機能系統失衡,直白的說就是喪命。
他其實前兩年開始,每年發病次數都不止一次了。
但是他每年仍然只執行一次任務。
說明他自己的情況保密的很好,而今年會多了第二次,他身邊一定是多了內奸。
一瞬間,聶瑤腦中就閃過很多個念頭,最後她只問了一個問題,“六哥,你懷疑誰?”
陸澤誠神色愈發凝重,他搖頭,“目前還沒查出來,我只能肯定是童叔身邊的人。這次沒有在實驗室養傷,搬到了這裡,也是為了抓出這個內奸。”
“能跟我說說對手是誰嗎?”聶瑤問。
陸澤誠搖頭,“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瑤瑤放心吧,我們陸家也不是能隨便任人拿捏的。”
陸澤誠這麼說,聶瑤只能不再問了。
陸澤誠的話其實很有道理,就算現在她知道又如何,她如今的身份地位能給他的幫助沒有多少。
況且她重生在這個身體裡的時候,就沒想過再牽扯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