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陳山清有個兒子陳益輝,去年,陳山清將攢的錢都給兒子買了房,他之所以這麼拼命,是想要快點將房貸還完。
雖然兄弟兩天天在外面跑,其實身上沒多少錢,陳山鳴就自己一個人,和大哥一起掙的錢多半都給大哥了,他也不在乎這些。
不然兩兄弟也不會苦了這麼多年手術費都拿不出來。
這個時候,親兄妹也不說什麼客套話,陳山鳴點點頭。
“不過,這錢也不能讓你來出,你還有小瑤和小齊呢,我和大哥商量過了,年底買車,等把卡車賣了,我們能回不少錢,到時候一起給你。”
聶母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二哥糾結,又說了兩句,她就帶著聶瑤聶齊先回去了。
既然陳山清要住院手術,聶母也要經常來換陳山鳴的班照顧他。
她先回去做些飯菜,晚上送到醫院來。
一家三口到家的時候,聶瑤心中才感慨,大舅二舅雖然沒讓她失望,但是發生這樣的事情,也是她想不到的。
現在只希望陳山清的手術能一切順利。
晚上聶母到醫院送飯回來,聶瑤從房間出來就看到她臉色不太好。
一問之下,原來是陳延松老夫妻和陳慧這個小女兒吵架了。
陳山鳴打電話回去說明瞭陳山清的情況,又說了陳山清過幾天就要動手術,因為兩人跑長途並沒有醫保,手術的一切費用都是自己承擔的。
陳延松夫妻對兒子還是很擔心的,一聽手術,又要很多手術費,掛了電話就逼著陳慧出手術費,陳慧哪裡啃,就和陳家老兩口大吵了一架,陳慧差點被氣死,於是連夜從孃家離開。
陳延松夫妻又打電話給陳山鳴,讓他叫聶母出錢給陳山清看病。
陳山鳴想不到父母打電話來就是為了這個,他什麼都懶得解釋,直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山鳴將這些全部告訴了聶母,這才導致聶母心情淤堵、臉色蒼白難看。
其實陳延松夫妻根本就是誰也不愛,他們最愛的還是自己。
就算是陳山清陳山鳴兄弟在他們心中都抵不上夫妻兩自己的地位。
這時候,聶母已經看透了她這對父母。
這種事,聶瑤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安慰母親幾句。
上京名校清北大學的研究生宿舍內,陳益輝滿臉疲憊地開了宿舍門,拖著沉重的步伐挪到了床邊,隨後整個人都摔進了床裡。
他身材清瘦,眼瞼下都是青影,顯然是很久沒有休息好。
他疲憊地閉了閉眼,長長地舒了口氣,想著終於可以好好休息幾天了。
這幾個月他都跟著導師研究一個專案,每天不停地測試不停的演算不停地修改程式碼,直到今天專案終於有了飛躍式的進展。
這也意味著他們的實驗已經成功,他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陳益輝是清北大學計算機系的高材生,成績拔尖,他本科讀的就是清大的計算機,後來雖說是直接就報了清大的研究生,但是他也是參加研究生考試的,並且筆試和麵試的成績都遙遙領先。
後來跟了現在的導師。
雖然跟著導師身邊研究專案是辛苦了點,但是導師對他們不錯,尤其是陳益輝,導師經常將重要的程式部分教給他編寫。
現在專案告一段落,陳益輝也有了時間。
這麼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他就想起來了自己的父親,因為專案太忙,他已經有將近半個月沒給老爸打電話了。
這麼想著,他摸出手機撥了父親的號碼。
沒一會兒,手機就接通了,可卻不是父親的聲音,是二叔的。
陳益輝眉頭一皺,“二叔,我爸呢?”
電話那頭聲音頓了頓,才響起。
等陳益輝聽完陳山鳴說的,立馬抓起錢包就出了宿舍,抖著手在網上訂高鐵票回晉北市。
此時他心跳的飛快,面色難看無措,心中緊張酸澀。
他爸竟然得了癌症主院了!
陳益輝是當晚到了晉北市,隨後直奔醫院。
當見到躺在床上的父親時,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一時間都情緒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