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鳴欣慰地拍了拍外甥女的肩膀,“小瑤,舅舅要謝謝你。”
聶瑤大方回視,“二舅,這有什麼好謝的,我幫的是我媽,是我最親的親人。”
陳山鳴笑嗔她一眼,又表揚聶齊,“小齊的進步也很大,二舅沒想到你竟然能考進一高。這可是晉北市最好的高中之一。”
聶齊有些害羞地摸著後腦勺。
與聶父相比,二舅對他們姐弟更像是慈父。
表揚了外甥女和外甥,陳山鳴的神情嚴肅起來,他提醒妹妹,“小芳,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你一定要堅持住自己的立場,現在你和聶成安已經離婚了,就不要對他們聶家客氣,你如果應付不來,記得還有我和大哥。”
聶母彎起嘴角,“二哥,你放心吧,經過這些事,我也想開了,我現在直盼著小瑤小齊好就行,誰想要來破壞我們母子的生活,我是不會懦弱下去的。”
聶母的性格的變化讓陳山鳴更欣慰。
他和大哥冷眼看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聶成安是個渣男,可妹妹懦弱膽怯,就算他們想要幫忙也幫不了太多,總不可能強硬的要求妹妹和妹夫離婚。
自己的生活還是要自己過,只有聶母自己醒悟才能真正改變。
久別相聚時間總是過的這麼快,眼看著就要到中午了。
陳山鳴怕父母慢待聶母,就親自去廚房做飯。
聶母則帶著聶瑤和聶齊去看大舅陳山清。
陳山清的房間和陳山鳴的房間在院子的東西兩邊。
聶母到了門前敲了敲門,見裡面沒人應,只好自己擰門進去。
推開了門,就見到陳山清一個大塊頭躺在床上睡著,還沒醒過來。
聶瑤跟著進去,這才看到陳山清的容貌。
他比原主記憶中的要蒼老。
短發已經花白,眼角額頭已經有了皺紋。
聶母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推了推大哥。
陳山清這個時候才昏昏沉沉醒來,一睜眼就看到聶母坐在他床邊,他還有些發懵,“大妹?”
聶母笑:“大哥,快中午了,起床去前院吃飯了。”
陳山清撐著身體從床上坐起來,隨後立馬扶住額頭,臉上表情也很痛苦。
聶母眉心一蹙,“大哥,你怎麼了?還是不舒服嗎?”
陳山清緩了會兒,而後搖搖頭,“沒事,老毛病了,我緩緩就好。”
聶瑤仔細觀察大舅的神情,恐怕真實情況並不如他說的這麼好。
這個時候,陳山清才注意到聶母身邊還站著兩個孩子。
他抬頭看向兩人,見到聶瑤時是最吃驚的,隨即他就笑起來,“小瑤小齊,快坐。”
聶瑤聶齊和陳山清問好,做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陳山清對著聶瑤姐弟的時候神情和藹,問了姐弟兩平時生活學習的一些事。
他靠在床頭,聶母給他倒了水遞給他。
和陳延松比,陳山清這個哥哥其實更像是一個慈父,陳家一家,聶母對大哥是最在乎的。
瞧著陳山清五十出頭就白了頭發,臉上皺紋也比同齡人多,聶母就很心疼。
“大哥,你們這次回來把卡車賣了,換個事情做吧,你們兩年紀都不小了,不適合跑長途運輸這行業了。”
要是能選擇,陳山清早就不想做了,但是他也找不到別的賺的多還清閑的行業。
早幾年就想歇手不幹了,可總想著再撐一撐,再多存點錢。
陳山清想了想,“等今年過完吧,今年過年前,我和你二哥再跑兩趟,過了年就徹底不幹了。正好益輝也要畢業了。”
大舅陳山清有個兒子叫陳益輝,在上京讀研究生,大聶瑤七歲,明年研究生畢業。
陳山清之所以年紀這麼大了還要跑長途運輸,就是為了給兒子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