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母想了好一會兒,才覺得這個提議比較靠譜點。
她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又是做家政的,其實對人的性格很敏感。
如果能得到聶母認可,那這個人基本品行上是沒什麼問題的。
“好,明晚你帶媽一起去。”
聶齊連忙嚷道:“媽,姐,還有我呢!”
“留在學校乖乖上晚自習!”聶母伸手輕拍了聶齊腦袋一巴掌。
聶齊捂著頭滿臉委屈,他覺得他媽和他姐學壞了,現在動不動也喜歡打他腦袋!
他腦袋又不是沙包,拍幾巴掌真的很爽嗎?
十一高的月考安排在國慶前,一共兩天,正好考完放國慶和中秋節連在一起的長假。
等到小長假過後,月考的成績也就出來了。
高露露這兩天沒日沒夜的學習,早上來上學,眼瞼下都是青黑的,顯然熬夜到很晚。
就連冷向晨都暗中較著一股勁兒,想著這次能考過聶瑤,給自己在她面前爭回面子。
反過來看聶瑤,她卻是最平常心的。
每天正常上學放學、複習、準備考試。
第二天晚上,聶母要與聶瑤一起去晨曦閣,早上的時候聶瑤已經發資訊和陸澤誠報備過了。
路上,聶瑤在想著陸澤誠會怎麼招待母親,到了晨曦閣,劉松卻直接告訴她陸澤誠在療養艙裡療養,根本就還在昏迷中。
聶母一聽什麼療養艙,駭了一跳,忙問是怎麼回事。
太具體的東西劉松不好解釋,索性直接帶著她們去二樓的主臥。
一推開門就能看到放在床邊的療養艙。
療養艙是童博士發明的,上方外殼是特製的玻璃,完全透明,療養艙裡接著各種導管和機器,此時陸澤誠只穿著短袖短褲躺在裡面,精壯的身體修長結實,可渾身卻插滿了管子,像是醫院裡重症監護室裡的病人一樣。
他安靜地閉著眼睛,呼吸很輕,彷彿下一刻就能從這個世界消失。
童博士穿著白大褂,脖子上掛著聽診器,皺著眉頭和助手立在一邊觀察陸澤誠情況。
聶母視線落在陸澤誠身上又掃了一圈臥室裡的人,有些不知所措。
她怎麼也沒想到女兒要來陪的人竟然是一個重症病人。
瞧這樣子,可能連行動能力都沒有,虧她之前還想的那麼齷齪。
童博士見聶母臉色不好看,解釋道:“陳女士,你不用擔心,我正在給阿澤治療,他不會有大問題的。我也是偶然發現你女兒在他身邊好像對他的病情延緩有好處,所以才找上門,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惡意。”
聽到童博士一番誠心的解釋,聶母終於放下心來,到了現在,她倒是有些可憐療養艙裡的這個小夥子了。
一表人才的,就這麼和植物人一樣,真是可惜。
聶瑤奇怪的看了一眼母親,目光又落回到這個奇怪的療養艙上,總覺得母親好像誤會了什麼。
而這一切發生的也過於突兀,昨天陸澤誠還好好的,雖然臉色不太好看,卻能說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