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手中握著鋒利的匕首,靠坐在床角,手中染滿鮮血,目光微微呆滯。
身邊已然是閉上眼睛剛登基為帝的太子。
刺目的明黃色寢衣上鮮紅的血滲出,很快胸口處就完全變成了豔紅。
掌珠眼神中害怕和緊張隨著新皇生息消失而褪去。
片刻後,她站起了身,將沾染了鮮血的匕首藏好,便提高聲音喚殿外伺候的近侍。
一位身穿大內總管衣服的老太監和蘇姑姑一同進了寢殿。
兩人目光不約而同看向寬大拔步床上的新帝,見一片血紅,兩人同時鬆了口氣。
掌珠那雙再也不天真爛漫的眼瞳中積蓄著風暴,隨後冷冷吐出幾個字,“處理掉!”
對面兩人再不遲疑,一聲暗哨,突然從殿外進來十來個人開始一番精細的佈置。
誰能想到新帝身邊最信任的近侍早就是掌珠的人。
次日,新皇薨逝的訊息傳出,大燕動蕩。
各方藩王蠢蠢欲動。
餘家這個時候強勢地站出來,將暗中勢力全部顯現。
幾乎是第一時間,餘家就控制了整個皇城。
皇城內,餘大郎策馬飛奔,忍不住嘴角揚起,他身後帶著三千禁衛軍,一起在皇城中撻伐,仿若虎狼。
長驅直入,一直到了太極殿外,突然被一人攔住。
只見本應該離開的六皇子拄著柺杖立在殿前,雖然身體落下了殘疾,但是他一身銀白戰甲,身姿挺拔,彷彿還是那頭站在草原巔峰的雄獅。
餘大郎濃眉狠狠一蹙,他勒住韁繩,蹙眉死死盯著六皇子。
“六殿下,你擋著我的路了,珠珠還在等著我。”
六皇子諷刺一笑,“餘大郎,都這個時候,你還要再裝?不怕珠珠對你失望嗎?”
君子如風的餘大郎俊美的臉龐上頓時有了一絲龜裂。
“六殿下,我念你殘疾,這才沒有動手,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六皇子冷笑一聲,扔了手中柺杖,從身側抽出長劍橫在身前。
餘大郎臉色沉了下來,“六殿下,你可要想好,真要與我為敵,這皇城可已經被我餘家所控!”
六皇子聲音更冷,“餘家?你們餘家可有珠珠!”
餘大郎臉色頓時有瞬間的不自然,顯然他已經被六皇子的話激怒。
“你以為你一個殘廢真的能打過我嗎?”
“呵!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六皇子,我本想放你一馬,可你如今自己要撞到我劍上,也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餘大郎拔劍飛身從駿馬上跳下來。
他文物雙才,自小就是餘老閣老親自培養的。
六皇子見他終於露出了狐貍尾巴,心內鬆了口氣。
他道:“餘閣老不讓你涉及官場,把你藏的那麼好,原來就是為了今日!”
到了這個時候,餘大郎再也不想與六皇子廢話。
“六皇子,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
餘大郎最後一個字聲音一落,就是短兵相接的聲音。
兩人執劍,頓時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