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讓自己的助理阿藍開車送聶瑤和謝雯回去。
半路上,阿藍就忍不住問聶瑤,“小瑤,你怎麼讓程姐這時候曝光廣漢抄襲的內幕,不怕他們反撲一口嗎?”
聶瑤搖搖頭,“他們不會,現在是最好的時機,要是之前大家就不一定會買賬了。”
聶瑤說的很對,普唐是在新品大賣的時候將這個訊息公佈,此時普唐已經度過最困難的時候,甚至還更上一層樓,如果這些都是誣蔑,普唐在這個時候根本就沒必要說出來。
正是他們站在優勢的地方,廣大的漢服愛好者才更相信普唐說的話,況且普唐不但只是口頭上說,還有證據放出來。
這就好比一個億萬富豪說一個人偷了他一百萬和一個乞丐說一個人偷了他一百萬,你更願意相信誰一樣。
所以事後公佈真相比在普唐處於困境的時候,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公佈真相要高明的多,別人也更願意買賬。
謝雯可從來不喜歡思考這些,她只對那些漂亮的漢服感興趣。
因為她給普唐當模特拍攝宣傳片的關系,所以這次得了免費贈送的樣衣,回到家,她就寶貝一樣的掛在了衣櫃裡。
她和聶瑤坐在車後座,她抱著聶瑤的胳膊,眨著眼盯著聶瑤看,“大瑤,你還有什麼不會的!能當設計師,竟然還能畫國畫!”
之前聶瑤給程宜的圖紙就是國畫,古色古香,畫紙上的古典美人雖然沒有素描油畫那樣立體精緻,但卻帶著國畫特有的神韻,聶瑤畫的是工筆畫,人物衣著細節乃至神態都非常的細膩,有一種讓人沉迷的美麗。
聶瑤臉上沒有一絲慌亂,來到華夏兩個多月了,她比一開始還要鎮定和沉著。
面對這樣的問題,她早已經回答的遊刃有餘。
“以前跟著老師學毛筆字的時候,一起學的。”
在大燕,教她書畫的確實是一位老師。
這位老師是國子監裡的大儒,只在國子監教過三年書,後來被聶瑤的兄長請來聶府,在聶父待了一年,就離開遊山玩水去了。
聶瑤的書畫基本就是在這位大儒一年的教導中成形定性的。
這位大儒臨行前說過一句話,他撫摸著花白的胡須,寬松的衣衫穿在身上,東風拂過,猶如下凡的仙君。
他道:“老夫畢生只認兩個弟子,其一是皇六子,其二就是聶家丫頭了。”
他口中的聶家丫頭就是聶瑤。
想到這些往事,聶瑤心中一片柔軟,老夫子布滿褶皺的臉龐她仍然記憶猶新。
其實普唐新品漢服的圖紙並不難,她有國畫功底,又是生活在大燕朝,大燕風俗似唐,她只不過畫了幾件她以前穿過的衣服而已。
要是讓她繼續畫,她從年少到登基穿過華服美飾,恐怕一年都畫不完。
謝雯吃驚瞪大眼,哀嘆了一聲,“真懷疑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竟然能這麼厲害。”
等到聶瑤回到家,聶母也已經下班回來。
昨天聶母單方面拿到了離婚證,不管聶父去了哪裡,她都已經和聶父正式離婚。
今早聶母去僱主家裡上班,冷家體諒她,讓她做完事就回家了。
聶母拐去了菜場,買了些小龍蝦和排骨,準備回來給兩個孩子做些好吃的。
聶瑤剛到家,就聞到了聶母燒菜的香味。
聶齊見到聶瑤,立馬從房間裡竄出來,帶著一臉標誌性的傻白甜笑容,“姐,你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