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北市一家咖啡廳內。
韋清韻和蔡子月坐在一起正悠閑地喝著咖啡。
蔡子月對韋清韻豎了豎大拇指,“清韻,你這招真是釜底抽薪。看這次普唐還得瑟,我看不慣程宜很久了。”
韋清韻卻笑的有些勉強。
她看了蔡子月一眼,心中其實是帶著鄙夷的,這個女人無利不起早,跟著她來廣漢,居然一個妝面就要八百!一套宣傳片拍下來,起碼要換三個妝面。這麼一算,她的日薪比在普唐的時候足足高了一倍!
真以為她的化妝技巧多了不起?
如果這次不是仿的“雯萌萌”圍脖的妝容,廣漢的人根本就不會答應這個價格。
搞的現在她一個化妝師的日薪都比她一個模特高。
“子月,你確定你宣傳片裡化的妝容沒有問題?”
蔡子月自信昂頭,“怎麼可能有問題,你給我的妝容圖片我可是研究了好幾天呢!絕對不會讓人發現端倪的。”
韋清韻冷笑,就怕她仿的形似神不似,一點都不知道改動,輕易就被人看出來。
蔡子月突然想到了什麼,湊到韋清韻身邊低聲道:“清韻,你和廣漢的合同怎麼樣了。”
韋清韻被蔡子月問的渾身一僵,原本還笑靨如花的臉有瞬間的凝滯。
她故意應付道:“就那樣,反正比在普唐好。”
蔡子月嘴巴一撅,“清韻,這你都不願意告訴我,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
“哪有!”
“是不是比在普唐高了兩三倍?啊!真嫉妒你啊!我每天化妝累死累活的一個妝面也掙不到幾個錢。還是羨慕你們這種靠顏值吃飯的。”
韋清韻被蔡子月噎的差點吐血。
蔡子月這話是什麼意思?
諷刺她沒有本事?只能靠臉吃飯?而且她的日薪很少嗎?
韋清韻憋了一肚子氣,這個時候卻撒不出來,只能打落牙齒混血吞。
其實,她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蔡子月想的那麼樂觀。
之前是她帶著普唐的新品圖紙去找的廣漢的負責人,普唐的宣傳片也是她勾搭袁威攝影組的人拿到副本的。
但是和廣漢的人談判時,結果卻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好。
她要求廣漢花高於普唐三倍的薪資來請她做模特,並且簽約一年。
但廣漢的人又不傻,不是任她宰割的冤大頭,他們原來請的模特才日薪兩千,現在又怎麼可能花三千塊去請韋清韻,韋清韻又不比人家好到哪裡去。
廣漢負責人當即就將價格砍到了一半。
韋清韻哪裡同意,立即就氣憤的想要終止這個交易。
她做出這種背叛老東家的事,可不是隻為了漲五百日薪的。
就算她在普唐安心做下去,等到來年,程宜都會給她將日新提到兩千。
現在廣漢只給一千五,她當即就打了退堂鼓。
可是她想走並不代表就立馬能走了。
她一個職場菜鳥,哪裡能與廣漢負責人這種老手相比。
廣漢負責人一席話就成功將韋清韻給留了下來。
原來人家帶了錄音筆,如果韋清韻不同意這筆交易,廣漢的負責人就要將錄下來的對話交給程宜。
如果這樣,韋清韻可是兩邊不討好。
韋清韻被人這樣算計,雖然心中憋屈的荒,可事到如此,卻不得不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