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兇戾氣,讓騎馬的王翦三人,都不知不覺的落身在了葉淵的身後。
李牧身後衝鋒的將士們將手中長矛垂下,帶著濃烈的寒意,便是戰矛之上都給人一股氣旋盤轉的感覺。
李牧看著奔己方迎戰而來的那一席白衣男子,心中頓時有萬千豪邁濃厚而生!
年邁的身子挺直,眼中盡是戰意,蒼老渾厚的聲音吼道。
“趙國北境軍。”
“來陣通名!”
葉淵手中的長矛一甩,雨水從她多的臉側滑落,將他的長髮沾溼,聲音發冷。
“大秦,葉淵!”
“好!且戰!”
李牧大笑了一聲,手中兵刃似乎冒出了一股冬寒之意,使得這戰場上的氣息又冷了幾分。
軍陣之上好似浮現了一抹寒光,長矛同立。
李牧的身上戰袍翻卷,葉淵手中的長矛翻轉,二者皆是死死的盯著對方。
“殺!”
“殺!”
於馬蹄的聲音與腳步踏動的聲音之中,兩軍一瞬間放大。
最後衝在了一起!
。。。。。
天下起了雨,這場雨來的有些遲。
若是再早上兩炷香的時間,北境軍不會如現在這般。
雨水沾溼了葉間,混雜著一絲絲血紅從葉脈的紋理之中滾落,摔在地上。
水滴撞在地上,被撞得粉碎,破碎的身子散成無數的珠點。
同樣被撞得粉碎的還有水珠之中的那點血色。
老將半俯在馬背上,衣甲破敗,將袍被扯碎,零散地批在肩上,便是半白的頭髮都一同散落開來。
手中的長劍斜架在一旁,劍鋒坑卷。
他身下的馬也已經站立不穩。
與葉淵的短短几個回合之中,對方的力道有若大山一般,再多技巧都無用,是真正的一力降十會。
身後的北境軍還在與秦國的騎兵作戰,有的手中的戰矛都已經摺斷。
步兵對騎兵,這是騎兵的樂場,是秦軍展開的屠殺。
這一刻,當年縱橫邊疆的北境之軍,卻是已經再無有那時的半點風采。
可即便步兵對騎兵有萬分危機,北境軍的戰士也無一後退。
李牧的胸口喘息著,時不時發出幾聲咳嗽,他的五臟六腑都在剛剛與葉淵的對戰中,受到了內傷。
抬起眼睛,依舊被秦軍圍住的大軍都在誓死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