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朝遇半天才回過神來,別過頭去不再看她,輕咳一聲:“你愛拿哪件兒衣服拿哪件兒衣服。”
反正這丫頭又不可能真有本事爬那麼高的樹,管她耍出什麼花樣還不都是一樣。
雲意珏自信地衝他一笑,擺了擺手走了,回去內院取了些什麼。
眾私衛看著雲意珏的背影都是有些好奇,這表小姐到底耍的什麼花樣,今日這小將軍明擺著有意為難,若是一般的女子,嚇都嚇哭了,哪裡像這個表小姐,倒是沉著冷靜,沒有半分慌亂的樣子。
不一會兒,雲意珏就拿著一件兒絳色的披風過來,朝喬朝遇說道:“喏,取來了,你儘管放在樹上去。”
喬朝遇有些怔忪,拿著手裡的披風有些猶豫,支支吾吾道:“喂,你,你別逞強啊!”
他保證如果她現在反悔自己定奪嘲笑她幾聲,不會為難她的,他可不想將事情鬧大,這丫頭看著弱不禁風的,萬一......
雲意珏以為他只是仍舊在看不起自己,切了一聲:“叫你放上去就放上去,是誰剛才拍著胸脯說要跟我打賭,怎麼,後悔了不成?”
若是今日不讓這傢伙長個教訓,怕是以後還會隔三差五找自己不痛快,倒不如一次性解決了。
喬朝遇哼哼一聲,似乎是很看不慣雲意珏那副自信的樣子,轉頭的功夫就翻身而上,將那件黑色的披風掛在了樹上,想了想覺得不放心,又掛在了最矮的一處枝條上。
“別誤會,今日風大,放在這裡放得穩,可不是我故意讓著你!”喬朝遇撇撇嘴,十分瀟灑地落地,眼神卻有些閃躲。
雲意珏不想理會這個幼稚鬼,哼了一聲:“用不著!”
說著,她從身後的一處草垛裡,拿過來一個籠子,裡面的不是別的,正是喬國公寶貝的那隻海東青。
喬朝遇有些愣愣的,沒工夫理會雲意珏在裝神弄鬼地跟那隻鳥說些什麼,輕笑道:“你想搞什麼花樣,你不會以為,這海東青會幫你取披風吧!”
雲意珏斜著眼睛朝他瞥了一眼,真不巧,他還真猜對了。
她低下頭,輕輕地撫摸著海東青的羽毛,海東青渾身的羽毛油光發亮,整齊乾淨,像是戰袍一般威風凜凜,雖然仍然是十分警惕地盯著雲意珏,但是好歹沒有傷害她,好脾氣地任由她摸著。
“好鳥兒,去,將那件披風取下來。”
她還沒說完,底下幾百個私衛早已經議論紛紛,大多帶著懷疑:“這表小姐怕是想錯了,這鳥兒神氣的很,誰人不知道它只聽喬國公的話,便是公子們都不願意給臉色的,表小姐不過剛來喬府,竟然想著操縱海東青?”
“何止啊,聽說前些日子有個不懂事的下人想要將它放出來,弄疼了他,這鳥兒直接把他眼睛啄瞎了,現在還在養著病吶,怕是一輩子也好不了嘍!”說話的人有些戰戰慄慄地瞧了海東青一眼,惋惜道。
“真這麼厲害?那表小姐膽子也忒大,這樣兇狠的東西也敢碰?”
眾人說著,有些同情的看著雲意珏一眼,今日小將軍的玩笑的確開得太大,這鳥兒又兇悍,表小姐待會還不一定哭得多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