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葉縣城門處,晏敬堯凝神看著來往的商隊,眸色悠遠勝於月滿空庭,盈掌之間,似有風月翻騰。
洛城附近的城郭自己早已派暗衛觀察,這些日子倒是有些收穫,但對於那批財物而言,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青葉縣是商隊鏢師經行的重要關口之一,所以他今日便親自帶著川穹來青葉縣看看。
“主子,是否需要去城牆上稍作休息?”川穹俯身問道。
“無妨,再等等。”晏敬堯似漫不經心一般,說出的話卻別有一番鎮定和自信,似能將他人心中焦慮一一撫平。
青葉縣來往客商繁多,自己手下的人親自盯著守門計程車兵盤查,比往常倒是要嚴苛許多。不過他也是有親自來審視一番的打算,既然關口都這樣把守著,那批財物不是那麼容易送往京城的,今日就算沒有收穫也不打緊。
遠遠地瞧見一隊人過來,幾個人將一個面色憔悴的女子抬著,身後還帶著幾車隨行物品。
晏敬堯的雙眸似是暗夜裡捕食的獵鷹,明銳而鋒利。
“你們是幹什麼的?”守城計程車兵如常盤問。
為首的一箇中年男子掩面做悲痛狀,“拙荊身患重病,現將她送去孃家休養。”
說著他頗為憂慮的看了眼躺著的妻子,不停地為她掖住被角。
晏敬堯眉心微皺,朝川穹示意,後者立刻帶人往他們身後而去。
那士兵揭開被子看了眼那婦人,面露不忍:“你娘子孃家在哪啊?可有門戶?”
“是洛城城東五十里,王家的女兒,離此地不遠的。”
那士兵見他對答如流,又派人搜了身後的箱子,眼見全是所幸衣物乾糧之類,便沒做多問,“放行吧。”
“慢著。”晏敬堯起身上前,仿若當年戰場上那個千里之外運籌帷幄的將軍,渾身上下裹挾著一種迫人臣服的氣勢。
“川穹,將他們綁了,送回衙門,將贓物收繳!”
川穹聞聲聽令,帶上方才搜查計程車兵,不過一剎那,立刻將這些人綁了起來。
為首的男子似有不服:“大人,我們可是良民,內人身患重病耽擱不得,不能綁啊,大人!”
晏敬堯下頜微收,俊逸的面容戴上了幾分深夜的幽暗,聲音沉沉:“大庭廣眾之下,出手替她掖被角,視為不雅;一孱弱婦人竟要四個男子來抬,視為可疑;既是回門,不帶女眷,視為不合規矩。”
“瑞王派出的其他人呢?”說話之間,一柄短刃已經凌駕於他的喉結之上,稍微偏移一分便可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竟然將他們的計劃暴露無遺,為首的男子面容慘白,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下。
這位大人通身貴氣不凡,儀態天成,舉手投足之間似有殺伐果決之勢。上面告知敬王殿下會親自過來洛城,莫非,這就是敬王殿下,當年親臨戰場殺得北狄節節敗退的戰神?
當今陛下的侄子,自己怕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得罪半分啊!
“小,小的不知,只知道來時上面派我們聲東擊西,走幾天反路迷惑官兵,但我們是分散行動,個自資訊並不相通啊殿下!”
晏敬堯並不驚訝,瑞王辦事小心,那麼大一筆贓款怕是太過引人注目,如今分散行動亦是情理之中。經過今日一事,這城門關口,還是得嚴密看守。
“搜!”
晏敬堯抬手之間,將女子身上的棉被一掀,果然見那女子躺在金銀財寶之上,她此刻已經被嚇得不清,趕緊翻下來求饒:“饒命啊大人,我本是青樓妓女,收了錢幫他們辦事,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啊!”
今日只聽說城門把守的嚴,早知道這些人與官府作對,自己就不會為了銀子來幫他們隱瞞了。
川穹帶著人將方才搜過的箱子重新搜查,之間衣物之下果然是金銀的暗匣,林林總總加起來,起碼得幾千兩銀子。
他看著守城計程車兵,面露不悅,“你們怎麼辦的事?”
遠處晏敬堯的聲音若遠古鐘磬,清越悠揚:“你們辦事不力,自己去領四十軍棍。”
“川穹,命令各個關口嚴加看守,他們雖是分散行事,但積少成多,不可大意。若是繼續大意,軍法處置。”
不難想到瑞王的贓物便是透過類似手段瞞過了自己的人,這樣簡單的伎倆都看不破,看來自己的這批暗衛還需好好歷練。
“川穹領命!”
喜歡嫡女重生之拐個王爺回家寵請大家收藏:()嫡女重生之拐個王爺回家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