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鋒真是被氣笑了,到底哪兒跑來的這麼個奇葩。
沒聽說過他的名號就是不識抬舉,看氣勢也威猛不凡,怎麼言行像個二百五呢?
當下也懶得再跟這些人廢話了,道:“就算在下不識抬舉好了,閣下。你們再不道明來意,恕在下事兒忙,就不奉陪了,如果各位無事生非,想要刻意阻攔,那就別怪在下用更難堪的話回懟你們了!”
“大膽!別以為你仗著過往的名頭就能在京師地面為所欲為,就敢在咱們這些人面前賣狂,就敢不接受詢問盤查!”
“你個混蛋豎起耳朵給在下聽清楚了。”簡鋒實在是被這幫子二百五搞得不耐煩了。
大冷天兒,陪著他們這一幫子自以為是的白痴在野外襲風挨凍,大聲道:“你們一群混蛋白痴也許真的了不起,而在下雖然勢單力薄,但也絕不是你們幾個人所能威脅對付得了的。不管你們今天刻意找上在下的目的為何,但在下好意提醒諸位,也可以當成警告。假使你們膽敢不自量力想來硬的,那在下一定會把你們整治得哭爹叫孃的。哼!如果不信,你們大可以一試。看看在下是否所言非虛!”
話落,他在旁邊折了幾根麥秸,抓在手裡。表示他要用這東西對付他們。
折葉飛花皆可傷人,但那都是藝業修為達到超凡入聖境界的絕頂高手。
眼前這個年輕人不可能有那種深厚功力,除非他真是徐老魔。
“長上,請靠後,容屬下來教訓他!”一個灰衣的刀削臉漢子踏前兩步,大聲道。
咻,刮過一陣冷風。
站在簡鋒後面幾十步外的紫煙蘿忽然聲音開口插言,聲音冷冽,但極為清脆動聽。
“那位青布包頭、一襲青衫夾襖的大叔,請管好自己,假使你的右手再敢動一動,本姑娘保證它會離開的你的身體。說一不二,興許你不知道,本姑娘在拆人骨頭這方面很有一手,堪稱行家。拆了你的骨頭,你還不會叫痛,要不要試試?”
上次在河間街面上,對陣那個叫桑什麼的時候,就曾經有人想下暗手偷襲,結果被她拆了臂骨,廢了一隻手。現在再逢與上次相類似的場面,所以她特別留了心,果然發現有人不老實。
刀削臉漢子邁步過來,神情一點也不像要上前拼命的人,用意是吸引簡鋒或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讓背後的同伴暗中下手。
因為眼前黑衣年輕人英俊魁偉,氣質卓然,疑似徐老魔。對付這種人,單靠他自己絕對不行。
然而很可惜,他們這些人的眼神與表情的變化,難逃小村姑打扮的紫煙蘿法眼。
就算身後的小丫頭不出言警告,簡鋒也察覺到了。
他雖然在江湖上混得時間不是太久,滿打滿算還不到半年,但他在“哨探營”做了三年哨探,軍中最頂尖的密諜,從某方面嚴格來講,他比老江湖還要老江湖,見識與經驗極為豐富,這些人的詭計怎瞞得了他?
憑這幾塊料,六比一也絕不是他的敵手,居然敢他面前逞能,這其中要是沒有貓膩,鬼都不信。
而陰謀,除了迷香、毒藥、暗器之外,就只有除了威猛中年漢子以外,剩下的那六個人猝然合擊了。
被紫煙蘿提醒的那個青布包頭的漢子不信邪,垂於身側的用手仍舊動了動,三枚扁針滑落手中,準備待發。
扁針剛滑入手心,一根麥秸陡然破空飛出,連走過來的刀削臉漢子都沒察覺到。可見速度快到駭人聽聞。
“呃!”青布包頭的漢子一聲悶哼,接著傳出麥秸快速飛行的破風聲。
乾枯的麥秸穿透了漢子的左耳輪,出現一隻小洞孔,鮮血涔涔而下。
“這次是警告,下一次再敢亂動,射瞎你眼睛。”他冷酷地說道:“在下女伴的警告不容被人忽視,任何人,再有下次,絕不留情,”
人群中,另有一位黑衣青年的左手,悄悄挪動,移到背後。
“小子,你的手大概真不想要了?”簡鋒虎目中神光迸射,狠盯著臉色不正常的黑衣青年,“獨臂也許比獨眼幸運些,所以你願意丟臂而不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