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峰的手貼在沈浣澐的臉上輕撫了一下,如此親暱的動作讓沈浣澐臉上頓感自己的臉如火燒般滾燙起來。
可沒想到這份溫柔的觸碰只持續了一息的時間,就見寧峰突然手上一用力,竟然捏住了沈浣澐的俏臉。
“你幹嘛!”
這一吃痛,沈浣澐本能的反手就是一巴掌框在了寧峰臉上,將他扇了個原地三百六十度轉體。
“師姐,你也太狠了!”
寧峰一邊揉著自己的臉,一邊用幽怨的小眼神看向沈浣澐。
沈浣澐卻是又氣又急,這個傢伙不單調戲自己,還惡人先告狀!
“你還說我!你剛才...剛才在幹什麼!”
寧峰不滿的哼了一聲,但也沒繼續跟沈浣澐爭辯,只是揉著自己的臉低聲道:“這麼疼,那肯定不是在做夢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雪仙師,聲音再次傳出:“我知道前輩不願暴露自己身份,但小女有血海深仇,不得已才會驚擾前輩。”
“行吧,但你能不能起來再說。”寧峰見雪仙師還跪著,總覺得很彆扭便走過去要扶她起來,可誰料扶了幾下都沒能給對方扶起來。
見狀,寧峰的倔脾氣也上來了,直接提高了聲音道:“我說的話你都不聽,就這樣還想拜師!”
見寧峰生氣了,雪仙師急忙起身站好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寧峰身前。
雖然雪仙師這個姿態還是有些彆扭,但不管怎麼說總比跪著好,寧峰也懶得再糾結,當務之急還是先了解師傅“發瘋”的原因,便問道:“雪師傅,你讓我教你符術?你可是聖符師啊,你那麼厲害,就憑我...”
寧峰指了指自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跟雪仙師比起來,他那點符術不過是個渣。
可寧峰沒想到,雪仙師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前輩謬讚了,在您面前聖符師不過是譁眾取寵罷了,當初您指點過晚輩,那時候我竟沒有察覺前輩好意,還誤以為這只是前輩誤打誤撞,還望前輩莫怪...”
雪仙師說著,就要道歉行禮,不過卻被寧峰急忙制止了。
“等一下!你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指點過你!”
雪仙師恭敬的回答:“前輩第一次來漪夢幽閣的時候便指出了此處陣法的諸多缺陷,當時晚輩推演修正後,符術都精進了許多,只不過那時我並沒察覺到前輩的好意。”
“第一次來這裡?”寧峰腦中頓時出現了他跟凌千仞來時,自己指著對方鼻子罵的那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那些都是我隨口亂說的!”
可惜,雪仙師直接給否定了:“就算前輩那次是說笑,但後來又畫出了神符師才能繪製的靈符,只是晚輩愚鈍也曾認為是機緣巧合罷了,直到今日裁決之雷現世,晚輩才知道前輩竟是一名神符師。”
“神符師!?”
聽到這個稱呼,寧峰和沈浣澐異口同聲的驚叫起來,前者更是伸手指向自己:“師姐,我一定還在做夢對不對?”
沈浣澐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嗯,這是場噩夢,師弟,對不起,我一定要打醒你!”
說著沈浣澐就開始摩拳擦掌,那架勢竟真打算一拳將寧峰打醒,後者自然是不敢挨這一拳的,趕忙向著雪仙師那邊靠了靠。
不是寧峰和沈浣澐不肯相信,而是神符師這一名號著實過於驚人。在寧峰和沈浣澐所知中,整個開陽大陸上拋開無法查證的傳說外,當世沒有一名為人所知的神符師。如果真的有神符師,那也是隱士的高人,這種人出現恐怕打個噴嚏開陽大陸都得抖上三抖吧。
正因為太過虛幻縹緲,這次寧峰聽到自己是神符師時,只是覺得難以置信,並沒有任何開心激動的心情。
寧峰雙手輕輕在臉上拍了拍,看樣子是打算將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拍出去,才再次說道:“師傅,就算是我碰巧引來了那什麼裁決之雷,也不能說我就是神符師,你就別逗我了。”
雪仙師聞言沉思了片刻,突然她想到了什麼,急忙取出一張金色的符紙遞向寧峰:“前輩,如果您不相信,可否將您最後一次繪製的雷光符在這張符紙上重新繪製一遍。”
聽到讓自己重新繪製那張雷光符,寧峰反而鬆了口氣道:“這好辦,不過你看完了後可別失望啊。”
說著,寧峰拿起那張金色的符紙,開始在上面繪製起了“雷光符”。
之前已經成功完成過,這一次對寧峰而言只是復刻罷了,畫起來並不會出什麼岔子。不過因為上一次是處於頓悟中,而這一次是清醒的,所以這次在繪製過程中寧峰清楚的感覺到了自己靈力在被快速抽取著。
每一筆下去都會伴隨著大量的靈力湧入符紙,才能將其定型,其速度甚至還要超過在試練塔第七十層的時候。好在這對於寧峰而來,只是略感有些疼痛罷了,並不會造成太多影響。
終於,最後一筆完成,那金色的符紙閃動了一下,不過並沒有出現之前那般天地異象,這讓寧峰也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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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峰舉起符紙在雪仙師面前晃了晃:“師傅,你看我畫完了,沒什麼奇怪的吧,這次符紙也沒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