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一個玄色的身影,悠閑地在密密匝匝地植被中穿行,他所經過的地方,各種植被皆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拂往兩邊,片葉不沾身。
附近的各種高階妖獸,經過這片區域,無不撒腿狂逃。
來人靈識掃到這一幕,玄色面具下,完美地唇形微微地彎起一個不屑地弧度,依然不緊不慢地走著。
那高貴優雅地姿勢,猶如巡視僵土的君王。
突然,他停了下來,冷厲的鷹眸閃過一抹疑惑,“咦,這小家夥怎麼在這裡?”
他優雅地走上前去,抬手輕輕一拂,只見一株合抱粗的參天枯木瞬間變成了粉末,又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風吹得無影無蹤。
原地赫然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突然進階的青禹晚晴。
來人手一抬,一方華美的錦榻出現在青禹晚晴的不遠處,他慵懶地斜靠上去,輕輕地抿了一口突然出現在手中的小酒杯。杯中之物,色如碧玉,隱成凝漿,氣味清香,靈氣四溢,竟是難得的瓊漿玉液。
青禹晚晴正在努力地運轉功法,把噴湧的靈氣一一捋順,一條三股絲線粗的靈氣流,浩浩蕩蕩地不斷沖擊一層隱形的壁壘。
突然,她感覺一股極為精純的靈氣,飄飄蕩蕩地往她的鼻子飄過來,她不由自主的用力一吸,靈氣一下子被她吸入體內,咦,靈氣怎麼是清香的?
疑惑一閃而逝,就被她拋到一邊了,因為有了那股靈氣的相助,她一下子沖破了那層無形的壁壘,達到了煉氣四層。
青禹晚晴喜形於色,再運轉了兩遍功法,把修為穩定在煉氣四層之後,才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一方華美的錦榻赫然擺放在前方,一抹玄色的身影慵懶地斜靠在榻上,繡著纏枝雲紋的華貴衣袍隨著榻上之人的姿勢,正逶迤在綠色的植被上。
此刻榻上之人鷹眸微閉,鼻子以上的部位被一個玄色的面具遮擋了起來,弧度完美的唇形緊緊地抿著。好一個美男子!
剛從入定中醒來,青禹晚晴就看到這麼養眼的一幕,被榻上之人驚豔了一把。
她記得入定之前,是在一個幹枯的樹洞中,可是,那棵幹枯的大樹呢?青禹晚晴一臉茫然地抬頭看了看四周,此刻,她的四周光溜溜地,寸草不生,彷彿從來沒有生長過任何的植物。
身邊的龜甲陣正勤勞地執行著,表示她沒有挪過地方,難道是……?
她轉頭看向榻上十七、八歲的少年,等等,這個面具怎麼這麼眼熟,還有,怎麼面具的主人又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了?
她驚疑地揉了揉眼睛,記得在神空谷的時候,面具男就從二十多歲的青年變成了十五、六歲的少年,現在又變成了十七、八歲?
“看夠了嗎?”榻上的少年懶懶地開口問道,微微上揚地唇線,顯示他此刻的心情不錯。
“還沒有。”青禹晚晴還在驚疑中,本能傻傻地回答到。只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什麼叫還沒有?嫩白的小臉大冏。
“不是,前輩,我看夠了……”,話說到一半,她停了下來,怎麼感覺還是不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