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能忘了,6月3號那天,你在清華園大廈門口,是不是颳了一輛黑色賓利。”顧年好聽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
紀彤心頭一跳,“是的。”那車難到不是顧言孜的?
“那車是我的,沒想到真的是你刮的,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顧年輕笑。
紀彤不由緊張了起來,“顧年姐,那天我著急所以不小心刮到車,修車費應該由我來負責。”
“車子是今天剛修好的,國內沒有那種漆,我讓人送去了香港補漆,所以我也是今天剛想起這事。”
“那……多少錢?”紀彤感覺自己後背都快要汗濕了。
“也沒多少錢,就八萬多,就是運費比較貴一點。”
八萬多,紀彤頓感天暈地暗。
“小彤,我給你打電話不是找你賠錢,雖然你刮我了的車,但你很誠實,就沖這一點我也不會找你賠的。”顧年語氣輕盈,確實不像要索賠的口氣。
可她心裡還是很不安,像壓了塊石頭一樣,“車子是我刮的,那肯定得由我賠,只是……我現在沒那麼多錢。”
“小彤,你真的別多想。再說我跟你小舅舅還是同學呢。”頓了一下,顧年在那頭又問道:“對了,你小舅舅最近怎麼樣,忙嗎?”
紀彤沒多想便回道:“最近應該還好,週六他還約了顧老師一塊打球呢。”
“哦,那應該不是很忙。”
“顧年姐,要不我去你們公司以勞抵債。”她苦著臉說道。
“呵呵,你想太多。週六見面再聊。”
“啊?”
“再見。”那頭掛了電話。
紀彤一臉懵。
週六見面再聊?
難到她也要一塊去?
週六,紀彤吃過午飯便早早的出發,到達賀正軒給的地址還不到一點,她便跑去邊上的商場轉悠,快到兩點時再出來。
從商場出來,見一年輕男子正搶一老人的包,老人拽著包不放,那男子抬腳就給了老人一腳。
邊上好多人看著,卻沒一個人出手相助。
她正義的火焰一下騰起,抽出包裡的羽毛球拍,便沖了上去,“放手。”
球拍重重的打在男子的胳膊上,那男子卻像是沒感覺到疼一般,兇煞的瞪著雙眼罵她,“少他媽的多管閑事,一會老子捅死你。”
“姑娘……我剛取的養老金,不能讓他搶走。”那老人喘著氣,挨求。
紀彤沒多想,再次揮起球杆往男子頭部擊去,卻被他躲了過去,他拽著包一個旋轉把老人甩到她身上,她被老人撞的一個趔趄跟著摔倒。
老人倒在地上依然死拽包不放,那男子急了,抬腳往老人腹部又是兩下,一聲悶哼,老人終是放開了手裡的包。
那男子一搶到包就跑。
紀彤從地上爬起來飛奔追上去,她此時被憤怒沖暈了頭,只有一個念頭搶回那個包,她跑的飛快,一邊拿球拍朝他後背掄去。
男子結實的捱了她一拍,但沒停下來,奮力往前跑,很快她被甩落一大節,眼看他要穿過馬路,紀彤急了直接把球拍扔出去,準確無誤砸中男子的頭。
男子身體晃了一下,轉回頭,面部猙獰,從兜裡抽出一把刀,反撲了過來。紀彤看到那把刀,頓時害怕了起來,忙從揹包裡再抽出另一把球拍。
男子朝她陰森的笑了笑,揮起刀就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