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府的客廳之中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國字臉,濃眉大眼、不怒自威,他雖然沒有穿軍服,但是所有人還是能在他身上感受到鐵血軍人的氣息。
中年人身邊站著一個器宇軒昂的青年人,年齡在二十歲左右,身材碩長、滿頭金發,嘴角掛著一抹輕蔑的笑。
年輕人身穿一身錦袍,腰下懸掛著一柄長劍,雙眸神光四溢,整個人像是出鞘的利劍一樣充滿攻擊性。
客廳之中的兩人皆是人中龍鳳,不管是不怒自威的中年人還是器宇軒昂的年輕人,都是極為吸引眼球的主,但是在這一刻,兩個人都是陪襯,因為他們對面坐著一個仙子。
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坐在天王府的客廳之中,纖纖玉手之中把玩著一個玉質的小茶壺,一抹沁人心脾的蓮花香在客廳之中氤氳。
因為她的存在,整個天王府客廳成了花香彌漫的花園。
她像是謫落九天的九天玄女,空靈飄渺!
她像是降臨凡塵的人間仙子,優雅若仙。
她像是含苞待放的雪蓮花、聖潔無比。
這是一個堪稱完美的女子,完美的讓神都要嫉妒,她一襲白裙清水出芙蓉,彷彿滌蕩盡了塵世間的一切煙塵。
少女端坐在客廳之中的太師椅上,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小茶壺,將那震撼人心的美近距離地綻放——潔白如玉的肌膚彷彿是世間最無暇的美玉,烏黑的發絲隨意地披散在腦後,襯託著天鵝一樣白皙的脖頸更加的晶瑩炫目。
她不施粉黛,因為不需要,素面朝天就是她最好的粉飾,胭脂水粉對她來說只能顯得俗氣,凡塵間的丹蔻只能褻瀆她的聖潔。
器宇軒昂的青年雖然極力想要表現出自己的鎮定,但是他的眼神還是頻頻地掃過那仙子一樣的絕美容顏。
他的眼神之中有遮掩不住的驚嘆和貪婪!
這不怪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是這種真正的仙子呢。
“今天是我和你表哥星無極決鬥的日子,雪蓮姑娘,星無極到底有沒有膽量迎戰?”西門賀極力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
“時間還未到,西門賀,你找什麼急?”雪蓮把玩著手中的小茶壺,淡淡地一笑,宛若春水解凍一樣的絕美容顏讓西門賀心中蕩漾起陣陣漣漪。
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不外如是吧?西門賀心中感嘆,今天能得見此佳人,就已經是不虛此行了。
一會兒我將星無極打的慘一些,我就不信作為星無極表妹的雪蓮不出言求情,到時候,我倒是可以提一些額外的要求,嘿嘿……西門賀心中暗暗做了決定,嘴角裂出了一抹猥瑣的笑容。
雪蓮坐在椅子上,看似無悲無喜,西門賀沒有注意到,當雪蓮看到他嘴角那一抹猥褻笑容的時候,她那星空一樣璀璨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殺氣。
“星無極如果不敢應戰,那也無所謂。”西門賀不著痕跡地擦了擦自己嘴角上剛剛流出的口水,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只要他承諾以後不再騷擾公主殿下,只要雪蓮姑娘到西門府盤桓幾日,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我可以饒過他一次。”
“一會兒無極表哥把你打的太慘,我倒是會替你美言幾句。”雪蓮淡然一笑,風輕雲淡,她隨意地把玩著手中的小茶壺,吐氣如蘭:“我會讓他給你留一口氣的!”
“哈哈。”西門賀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聽的笑話:“雪蓮姑娘是在開玩笑嗎?龍澤城誰人不知他天王世子星無極是虎父犬子的典型,就憑他能擊敗堂堂龍澤城四大公子之一的我?額,對了,自從十八年前那件事之後,天王府已經是犬父犬子了,哪裡來的虎父?當年那個夢幻戰神一樣的嘯天王早就成了過眼雲煙了,雪蓮姑娘還是認清現實的好。”
“若是姑父還在巔峰狀態,別說是你了,就算你父親西門雄也不敢出言不敬,我倒是忘了,當年我們的西門大將軍還是姑父帳下的一親兵而已,說起來,西門大將軍能有今天,還要多虧了姑父的提攜和栽培,現在看來,我倒是為姑父不值了。”雪蓮淡淡一笑,眼神看向西門賀身旁的西門雄,美眸之中是遮掩不住的鄙視。
“識時務者為俊傑,既然天王殿下自暴自棄,那也怪不得本將軍忘恩負義了。”西門雄臉上先是閃過一抹愧色,而後轉為堅定:“大丈夫何患無妻,他堂堂夢幻戰神、傳奇武者,卻因為一個死去的女子而自暴自棄,這樣的人配不上大丈夫。”
“無情未必真君子,憐子如何不丈夫?”雪蓮冷笑:“西門大將軍不懂情,沒資格評判一個痴情人!”
“雪蓮姑娘,現在看來你表哥是打定主意要做一個縮頭烏龜了。”西門雄沒有和雪蓮爭論,自顧自地說道:“本將軍這次來,原本是為了見證一場決鬥的,沒想到倒是見識了一個縮頭烏龜的誕生……”
西門雄話語未落,雪蓮的雙眸之中就閃過一抹驚訝。
一身白衣、俊朗如玉,星無極自遠處走來,英姿勃勃,龍行虎步,器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