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中。
天剛亮就有下人發現夭錦竟無緣無故的消失,寧丞相在得知訊息後大怒將看守的下人處死,寧安彤從外面進來時就看到滿地的瓷器碎片,自家父親正臉色陰沉的坐在主座,眼底的陰戾,就連寧安彤看上去都忍不住背脊生寒。
眉頭輕皺,寧安彤淡淡一笑,“父親何故這般生氣?”
“你這是明知故問麼!”
寧丞相面色不改,依舊陰沉一片,“夭錦不見了,我們手裡的王牌不見了,你說,為父怎能不生氣?”
“女兒知道是誰帶走了夭錦。”
瞥了眼寧丞相的臉色,寧安彤接著道,“這世上,除了夭蓁蓁,誰還能如此在乎夭錦那條爛命?”
聞言,寧丞相臉色微變,“照你這樣說,那夭蓁蓁此刻必然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的,她若是勸說動了夭錦,那我們之前所做的努力,豈不是都要白費?”
“怎麼會白費,夭錦都已經被我們說動了,又豈能會輕易放棄這戳手可得的皇帝寶座?”
冷冷的嗤笑一聲,寧安彤接著道,“父親,女兒相信這全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人會傻到放棄一切的地步的。”
寧丞相贊同的點點頭,這天底下的任何一個人,都應該知道,只要坐到了那個位置,就等於擁有了一切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東西。
權勢,江山,美人,這大概是每個男人心裡都盼望的吧!
光是想到這些,寧丞相的內心深處,就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慾望之樹在不停搖擺,而這種情況,卻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寧安彤怎會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心思,她眉頭深鎖,她有把握,一定是那個夭蓁蓁把夭錦給帶走了,呵,這個夭蓁蓁也真是夠蠢的,難道她不知道,現在的夭錦,已經被她給牢牢抓在手中了嗎?
寧丞相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寧安彤說話,皺了皺眉頭道,“彤兒,你怎麼這般淡定?那個夭錦對我們還有很多的用處,我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等著啊!”
“夭蓁蓁沒地方可去,除了國師府,哪裡還能容得下她。”
嘲諷一笑,寧安彤接著道,“父親別著急,再等幾日,那夭錦吃了毒蠱蟲,每逢月中便會發作,算算日子,也是這幾天了,那夭蓁蓁若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她哥哥死,就必然會將夭錦送回來,到時候,我們不但能將夭錦繼續控制在身邊,更是能將夭蓁蓁也控制住。”
呵,那個柴邕豐以為她會那麼好心的給夭錦解藥?也不想想,夭錦是夭蓁蓁的親哥哥,她沒有讓他直接死就不錯了,但她在夭蓁蓁那從前受到的苦全都要報複回去,這是夭錦應該的。
只要一想到夭蓁蓁會像個卑微的螻蟻一般祈求著自己,寧安彤眼底就迸射出瘋狂的光亮,她真希望那一天能夠早日到來,這樣她就能夠狠狠的折磨夭蓁蓁。
她要讓夭蓁蓁生不如死,後悔和她寧安彤一起作對。
寧丞相看著如此瘋狂的女兒,暗暗皺眉,現如今他就是孤島上的小船,鬼谷那邊已經徹底指望不上了,說不定鬼谷已經出了事。古若塵向來把他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他若是再不做點什麼的話,自己這個丞相職位可是容易不保。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自己謀劃了這麼多年,若是真真動起手來,古若塵手中的勢力絕對沒有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