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蓁蓁心虛的扯了扯嘴角,貼近男人耳畔,輕聲道,“若塵,我只是覺得有些東西是有備無患才是最好,更何況,寧丞相和鬼谷有關系,他們兩個人背後那個共同的主子可謂是手眼通天,我們不得不防啊!”
如果說之前她對到手的利益不會計較那麼多,但是在經歷了昏迷整整三日後,她卻不得不重視這一次的交易。
有了西延那一半的城池,再加上那些礦山,可謂是古若塵一大助力,不知道為什麼,夭蓁蓁總覺得,將來古若塵會有一個非常強大的對手,強大到他拼上整個紫元都不一定會成功的對手。
她一定要調查清楚,那個身穿盔甲的蒙面人到底是什麼人。
古若塵看著滿目認真之色的女人,無奈嘆了口氣,“罷了,你說如何便是如何吧!”
這個傻女人,也不好好想想,他若是沒有一定的底牌,那他身下的皇位豈不是早就易主了,罷了,她做的事也沒什麼錯,他只要配合好便是。
“唉?”夭蓁蓁詫異,“若塵,你難道不會覺得我給你惹了麻煩?今天過後,一定會有人議論你的。”
歷代皇帝不是對名聲這個東西很是在乎麼,怎麼看古若塵的樣子,好像完全無所謂的樣子。
“我現在本就是篡權某位的逆臣,還有何在乎的?”
古若塵不答反問的語氣中略帶一絲嘲諷之意,讓夭蓁蓁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緊握著男人的手悄然緊了幾分,暗暗下定決心,這些負面名聲,她一定會讓他們全部消失。
正等著看好戲的柳淩雲見兩個人竟然毫無動作,臉色頓時難堪到了極點,“古若塵,夭蓁蓁一定另有心思,她表面看上去是在幫你,其實是想複仇,她想奪回西隴國,如果你在認不清這一點,那你就這有死路一條了。”
可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就不相信夭蓁蓁不是這樣想的,否則她為什麼要瞞著古若塵做這些事,她威脅自己,一定是因為能給她帶來利益,可現在自己已經說了出去,難道她不應該損失了利益,而暴躁生氣嗎?
柳淩雲越是想,越是把自己逼近了死衚衕,腦子裡像是一群蜜蜂在嗡嗡振翅,可他偏偏就琢磨不清楚。
“夫君。”
夭蓁蓁紅唇微撅,俏皮的眨眨眼,“你說,我有什麼目的呢?你一定要好好說一說,畢竟,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古若塵幽深的墨眸中彌漫著一片寵溺之色,薄唇輕啟,帶著一絲絲的戲虐,“大概是貪圖我的美色,覺得全天下都沒有比我更深得你心的男人了。”
“……”夭蓁蓁,大哥,你這樣自戀會失去本寶寶的。
“呵呵……”
古若塵啞聲一笑,再抬頭時又恢複了那一貫的冷漠寒涼,“不知,五皇子對這個答案,可算是滿意?”
“你!”柳淩雲雙眼中彌漫著一片紅血絲,心底的怒氣已經讓他說不出來反駁的話。
這兩個人簡直就是一團棉花,無論他用什麼辦法,最終打出去的力道都會原封不動的返回來,只能把他氣的想要吐血。
不行,他一定要想個辦法,一定不能就這樣算了,他不甘心,不甘心。
正在柳淩雲絞盡腦汁想對策時,柳鬱沁匆忙跑來,見古若塵和夭蓁蓁完好的站在那,先是一愣,隨即就是一陣狂喜,“你們沒事,這真的是太好了。”
古若塵和夭蓁蓁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齊齊詫異了下,柳鬱沁怎麼在這兒?
“我聽聞西延三皇子要登基,怕五弟出什麼事,就瞞著容翊匆匆跑來了。”
柳鬱沁苦笑不已,為何當初她被西延傷的那麼深,可現在竟然還是忍不住的來了,她這樣作踐自己,古若塵和夭蓁蓁一定會很瞧不起她吧!
“看來你還是放不下西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