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錦正等訊息,見柴邕豐渾身濕透的回來,連忙詢問,“可有蓁蓁的訊息?”
“沒有,就連古若塵都沒找到她。”
拳頭緊握,柴邕豐抬起頭,目中再無平日裡的溫和,有的只是和這雷雨天如出一轍的陰戾之色,“加快速度,我要快點掌握朝堂實權。”
他受夠了這樣受制於皇權的日子,他要自己掌握權力,只有這樣,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我已經將還在世的老臣聯絡好了。”
頓了頓,夭錦眉頭緊蹙,“只是現如今的紫元朝堂可謂是局勢抗爭非常分明,古若塵有自己的人這不用說,最主要的是寧丞相那,怕是我們想要安插人手,還要從他那下手。”
“這事我會想個辦法,你只需要盡快聯系那些老臣子就行。”
拳頭緊握,柴邕豐臉色陰沉,“我一天都無法忍受了。”
聞言,夭錦點點頭,心思莫名有些沉重。
整個紫元國剛剛穩定,他真的要掀起這番風浪嗎?可是,如果不做些什麼,他和妹妹永遠都沒有安寧日子可過,只有古若塵死,他們才能更好。
……
雨後的路十分泥濘不堪,可這絲毫不影響某個小公舉禍害人……
“來人,我要吃好吃的,不知道我還是祖國的花朵啊,餓壞了你們賠得起嘛!”
“前面騎馬的那個什麼皇子,臉色怎麼像吃了大便一樣難看,真讓人倒胃口。”
“真是什麼人帶什麼樣的兵,一個個都死魚眼,抬轎子的慢著點,小心把姑奶奶的小蠻腰給閃了。”
某小公舉掐著腰,一臉嫌棄,“瞧瞧你們這一個瘦的可憐樣,一定是你們三皇子平日裡不給你們吃好的,沒事,以後和我混,保證你們一個個變得滿腦腸肥。”
抬著轎子的眾侍衛臉色一個不一個古怪扭曲,一副想笑又不敢笑,又憋出內傷的樣子,實在是,坐轎子那位已經囉嗦了一上午,他們的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
唉,這三皇子今日的脾氣怎麼這般好,竟然沒有教訓這個女人,實在是出奇。
事實上,不是柳考爾不想教訓夭蓁蓁,而是他已經被氣出了內傷,他幾次三番的想要下令宰了那個讓他耳膜穿孔的女人,可鬼谷的眼神讓他只好強行將怒氣壓下,畢竟,要想坐上西延國的皇帝,他還是要靠鬼谷才行。
“你們一定都累壞了吧!不如我給你們唱首歌給你們解壓。”
聞言,眾人暗暗鬆了口氣,可下這女人不再羅裡吧嗦了,他們可以消停一點了。
“聽好了啊!”
夭蓁蓁一臉笑眯眯的清了清嗓子,“這裡的山路十八彎,這裡的水路九連環,這裡地……”
隨著那奇奇怪怪的高音,抬轎子的武夫腳下猛然一顫,粗壯的身軀都忍不住晃了晃,而那些侍衛更是欲哭無淚,這歌唱的,還不如繼續囉嗦呢!
“該死!”
柳考爾心底的怒火再也無法控制的爆裂開來,他駕著馬兒來到轎子前,咬牙切齒道,“夭蓁蓁,你立刻馬上,給本殿下閉嘴。”
該死的女人,這一路上要求那麼多,最主要的是嘴還不閑著,他都快被煩死了。
“呦,嫌煩啦!”
撇撇嘴,夭蓁蓁翻了個白眼,“三皇子,可是你死氣白咧把我帶來的,怎麼,這就嫌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