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人眼眶中閃爍的水霧,古若塵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他到底要怎樣做,才能讓小東西原諒他。
難道,擺在他面前的路,只有強迫這條路嗎?這是古若塵最不想也最不願的一個辦法。
見古若塵不說話,夭蓁蓁就認為對方是因為心虛的緣故,用力一把甩開男人的手,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冷笑,“皇上若沒什麼事,在下就可以告辭了吧,五皇子還在等在下喝茶聊天,想必皇上也不想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影響兩國的邦交吧!”
這話可謂是威脅意味十足,夭蓁蓁相信,古若塵不會因小失大。
然……
“你和那個五皇子根本就沒什麼關系,他沒必要為你因小失大才是真的。”
站起身,看著夭蓁蓁微僵的臉色,古若塵俊顏沉冷,“蓁蓁,我不讓你離開是為了你好,那個鬼谷是沖你來的,我擔心他對你不利。”
聞言,夭蓁蓁神色一緊,“你知道了什麼?”
難道,果然如自己所想的那般,鬼谷就是那個曾經讓西隴帝抓五百童男童女,並想要她作為藥引的道士?
腦海裡驀地閃過鬼谷初見自己時說的那番話,靈魂帶有香氣的女人?不由得升起一抹寒意。
鬼谷的那個眼神,和要把她給生吃活剝了幾乎沒什麼區別,真不知道她這是倒了什麼血黴,好端端的也能招來這橫禍。
古若塵定定的看著面前那張白皙清秀的容顏,好半晌,點了點頭,“上次在假山裡我並沒有和你說完,事實上在殺入皇宮時,那個道士就已經不見了,當時太過混亂,我也大意,認為一個道士根本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待日後碰到定然不饒就是。”
頓了頓,古若塵接著道,“數月前,在西延長公主要來紫元時,我就已經派人探查過西延國皇室的情況,得知西延國出現個國師,而且西延皇帝對他基本上是的唯命是從,暗探加急送來此人的畫像,我便一眼認出這人就是當初來西隴國的那個道士,再加上他當上國師的時間和我進攻的時間幾乎一致,我便更加確認了,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何心思,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敢輕舉妄動。”
直到前幾日的宮宴上,鬼谷三番兩次的問蓁蓁在何處,他就已經開始懷疑了,這次鬼谷來紫元國,定然是沖著蓁蓁來的。
所以,在確認玄葉就是蓁蓁後,他在第一時間將人給留在了寢宮,一是為了心愛之人的安全,二則是為瞭解相思之苦。
“那現在呢?”
夭蓁蓁秀眉緊皺,當時古若塵初登帝位,瞭解一番別國的情況也屬正常,只是那個鬼谷現在又跑來紫元國來做什麼?
呵,難不成,鬼谷會認為古若塵會信了他長生不老的鬼話不成?
“現在……”
寒眉緊皺成一個‘川’字,古若塵臉色凝重,“這個人,他從西隴國能一躍成為西延國的國師,又能讓柳考爾如此信任,這背後定然有他不為人知的秘密,我懷疑,之前紫元國發生的一些怪事,都和這個人有著脫不開的關系。”
聽古若塵這麼一說,夭蓁蓁也不動聲色的將紫元國發生的一些怪事聯系在一起,包括毒蠱蟲瘟疫,山洞裡的血屍,以及那些個綁架自己的倭國人……
“我知道了。”
一把緊攥住男人微涼的手,夭蓁蓁臉色難堪,“他一定是想以最少的傷亡統治這個大陸,他是想讓幾個大國自相殘殺,甚至,他想引起百姓的不滿,從而推翻朝政,自己去做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