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古若塵佯裝一副傷心的樣子,這也讓柳考爾準備獻上美人的計劃落空,暗想,不管這紫元皇帝到底是什麼個意思,美人計都是不好使的。
“哈哈哈,紫元國的美人可是數不勝數,本殿下就不丟人了。”
柳考爾高舉酒杯,大笑道,“這次本殿下前來,除了是想向貴國賠罪外,還有就是想要瀏覽一下紫元國的風景名山。”
“哦?”
寒眉輕佻,古若塵話音不變,“賠罪?這話朕可就有些不明白了。”
“自然是因為我那長姐和二哥的事。”
嘆息一聲,柳考爾接著道,“我二哥是個糊塗的人,竟然將病的已經剩一口氣的長公主扔在了皇宮,害的皇上您傷心欲絕,這不,我二哥回到西延之後整個人就大病了一場,離世之前,還特意說他對不起長公主和皇上,讓長公主受了委屈,所以本殿下今日就特意代表西延給皇上賠罪了。”
話落,仰頭一口將杯中酒飲盡,古若塵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柳考爾說這話的真實目的,只好佯裝成一副傷心嘆息的樣子,“三皇子還是莫要說這些令人傷心的前塵過往了,如今,朕只盼望來世能和鬱沁公主再次遇到。”
下方的一眾大臣見古若塵如此‘傷心難過’,一個個自然嘆息他們的皇帝是一個多麼多麼重感情的人,古若塵也就順理推章的繼續‘難過’。
夭蓁蓁在下方看著這一幕,嘴角都是狠狠一抽,看來,某帝已經學會了她睜眼說瞎話的精髓,竟然也學會了演戲。
柳考爾眉頭緊皺,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身旁的鬼谷,鬼谷則開口道,“紫元皇帝對長公主的深情實在是值得我們大家敬重,但本國師想問一句,那貴國的皇後娘娘,現在又在何處?為何今日沒有和皇上一起來赴宴?”
此話一出,大殿上熱鬧的氣氛驟然間冷卻下來,以柴邕豐和寧丞相為首的大臣全都默默發下了酒杯,心思各異的低頭不語。
柴邕豐自然是因為找不到夭蓁蓁而擔憂,而寧丞相則是因為找不到夭蓁蓁又殺不了夭蓁蓁而鬱悶。
他堂堂丞相,勢力分佈整個帝都,可偏偏,就是找不到人,這讓寧丞相如何不鬱悶?
而隱藏在柳淩雲身後的夭蓁蓁則是心跳錯漏了幾拍,袖子下的手更是緊攥著,就連指甲陷進肉裡也不覺得痛。
古若塵要怎麼回複鬼谷?是說她這個皇後已經死了嗎?還是說她和外人勾結已經被廢黜?又或是……
這一刻,夭蓁蓁有些莫名的期待和忐忑,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
“呵呵,想不到西延的國師,竟然對朕的皇後如此感興趣。”
古若塵啞聲一笑,話音意味不明,又含著絲絲冷意,“皇後身子不舒服,正在養病,不方便見客,還望兩位皇子和國師見諒。”
這個西延的國師,從一見面就給他一種詭異和熟悉感,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什麼人。
柳考爾和柳淩雲全都客氣的笑了笑,只有鬼谷,強烈的聲稱,“老夫曾算卦,說此女命格不凡,所以特意來看看。皇上,若是皇後真的生病了,老夫倒是可以醫治。”
“哦?”
漆黑墨眸危險的眯起,古若塵話音不明又疏離,“只是一些小風寒罷了,朕替皇後多謝國師費心了。”
這個西延國師,從宴會一開始就一直在打聽蓁蓁的下落,究竟意欲何為又是何居心?
同樣心思的還有夭蓁蓁,她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而這種感覺就是從鬼谷身上傳來的。
他一直在打聽她,到底是想做什麼?
不過也可以證明,自己和夭錦離開皇宮的事被古若塵給壓了下來,只有少數人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鬼谷也心知古若塵不高興,當下也不在繼續追究‘紫元皇後’在何處的問題,而是道,“五皇子,玄葉公子怎麼不向皇上請安呢,可不要讓人認為我們西延沒有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