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常年行軍打仗的人,受傷輕重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柴邕豐腿上的傷雖然看著重了些,但遠遠沒有到骨折的地步。
“不知道,裝一天算一天。”
將身上的衣服換下,又處理了傷口,看著那兩塊木板,柴邕豐臉色有些許的僵硬,“這木板……是做什麼的?”
聞言,夭錦臉色也有些尷尬,開啟房門,揮了揮手,“妹妹,你這木板是做什麼用的?”
夭蓁蓁一臉嫌棄的走進屋子,拿起兩塊木板,在兩人不明所以然的目光下,利落的捆綁在柴邕豐受傷的右腿上,這才道,“這種辦法可以有效的預防骨頭的錯位,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都要帶著它。”
柴邕豐第一次見到這樣治療‘骨折’的方法,新鮮勁之後就是一陣疲勞感襲來,再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勢,很快就睡了過去。
夭錦招呼夭蓁蓁到涼亭,神色間難掩凝重,“妹妹,說起來,七哥不該管你的閑事,但是你以前錯了就錯了,日後絕對不能再回那皇宮,也絕對不能再回到古若塵身邊。”
“七哥,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麼。”
夭蓁蓁臉色有些泛白,“我現在已經和那個人沒關繫了。”
“你心裡清楚便好,他可是我們的殺父仇人。”
拳頭漸漸緊握,夭錦渾身充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肅殺之氣,“你若是還對他有感情,就是背叛了父皇的在天之靈,和西隴國的祖先。”
有時候,他自己時常會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在戰場上出事,沒有昏迷的那幾年,是不是現在西隴國還在?最起碼有他在,古若塵不會輕易得手
夭蓁蓁睫毛輕顫,斂下的眸底複雜而空濛,夭錦不知道真實情況,所以只一心以為古若塵之所以造反,是狼子野心某得更大的權利。
這也不怪夭錦,就是她當初剛恢複記憶時,也是這樣認為的,甚至處處對古若塵疾言厲色,當時的他,一定很痛苦吧!
可後來,當她得知那血淋漓的真相後,她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只是這些,夭蓁蓁並不打算和夭錦說,因為覺得沒必要。
見夭蓁蓁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夭錦神色有些許的緊張,“蓁蓁,七哥說的話都是為了你好,你一定要認真聽進去,萬萬不可犯傻了。”
“七哥,你放心,我知道的。”
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夭蓁蓁的自嘲一笑,“況且,你覺得我和古若塵之間,還有可能麼,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怕,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夭錦也心知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眉頭緊皺道,“妹妹,現在夭家就已經剩下我們兩個了,你對未來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計劃?”
“我不是和你說過了麼,我們兩個一起去浪跡江湖。”夭蓁蓁神色淡淡,想了想,審視的掃了眼夭錦,“七哥,你不會是不甘心失去皇子的身份,想要複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