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邕豐靜靜的看著女人絕美而精緻的側顏,眼底不動聲色的化成一灘清水,雖然知道此刻是短暫的,可卻還是忍不住的想,這若是永遠,那該多好?
可惜,這短暫的時光只是偷來的而已,用不到天亮,就會消失。
他只能暗暗祈禱,時光可以再慢一點,再慢一點,這樣他們之間就能多相處一會兒。
暗處的桑左看著這一幕,暗暗咬牙,這個國師平日裡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齷齪心思,實在是太過分了。
自家皇帝若是看到了這一幕,恐怕一定會大發雷霆的,怎麼辦,他到底要不要告訴皇上?
桑左正想著,一枚飛針毫無預感的突然飛來,桑左利落的躲過,抬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站著一黑衣人,見桑左生氣,冷笑連連,“你跟著我家主人,是想要做什麼?”
“你主人?”
向下看了眼,桑左心知對方說的應該是柴邕豐,頓時臉色一沉,“你知道什麼,我也是在保護我的主子。”
可惡,一個柴邕豐就已經夠煩人了,沒想到還冒出來一個武功不低的黑衣人。
離歌臉色一沉,二話沒說就一把射出十幾枚毒針,桑左被激起憤怒,兩人開始打了起來。
下方柴邕豐察覺到聲音逐漸遠去,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嘴角上揚的弧度很是意味深長。
古若塵,你對我,還真是不相信的很呢!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直到天空的魚肚白升起,整個早市逐漸熱鬧起來,夭蓁蓁方才睜開眼,“起來了,抓兔子了。”
柴邕豐無奈一笑,動了動發麻的腿,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你設想的,會不會是真的。”
夭蓁蓁並未注意到柴邕豐的異樣,因為她一顆心都落在了一個一身破爛衣衫的乞丐身上,此刻他正張開雙臂,看上去,倒是像極了伸懶腰的姿勢,當然,前提是她沒有看見他手中細碎到可以忽略不見的粉末。
“是風。”
夭蓁蓁眼前一亮,緊抓著柴邕豐的手,“我知道傳染源是哪裡了,是風,是風。”
天啊,原來除了大家共同飲用的水以外,還有一樣,那就是大家共同呼吸的風,不得不說,這個下毒的人,實在是太陰險了。
柴邕豐被夭蓁蓁搖晃的頭腦發昏,最後整個人更是受不了的昏到在地上,夭蓁蓁被嚇了一跳,去探柴邕豐的額頭,這才發現柴邕豐竟然發燒了。
“糟糕,不會也中毒了不”
夭蓁蓁皺著眉頭又檢查了一番,確認柴邕豐只是因為著了風寒而發燒後,整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也有些內疚,如果不是自己硬生生的拉著柴邕豐來,恐怕他也不會生病。
沒辦法,夭蓁蓁只能找人將柴邕豐帶回國師府,而自己,則去了之前的帳篷。
之前自己親自挑選的人已經全都整齊的躺在那裡,夭蓁蓁檢視了一圈,這才道,“桑左,我知道你跟來了,出來吧!”
一陣風閃過,桑左出現在帳篷中,還未等夭蓁蓁開口,就主動道,“已經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將相似的毒蛇全都抓了起來,現在就在城外採集那些毒液。”
直到現在,桑左也不明白,這毒蛇不是要人命的麼,為何那毒液還會救人?這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