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琴霏幾乎走遍了風羽所說的,凡間的每一處地方,看到了數不勝數的美麗景色,可始終沒有看到天梯的入口。她最終失落的回到了縹緲島。
其實它並不知道,縹緲島是風羽的伴生之地,同樣是風羽的一部分。自從她第一次進入縹緲島那一刻起,她便永久的生活在了風羽的庇佑下。
風羽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她。
然而就在她踏足縹緲島的那一刻,她突然在島上感知到了風羽的氣息。琴霏眉開眼笑地尋了過去,可她見到的,卻是風羽遺留的一段孤零零的白骨。
琴霏布了一座仙祠,將風羽的仙肋供奉在縹緲島的最高處,畢竟,唯有縹緲島,才是風羽的故土。
對琴霏而言,風羽食言了。
但是風羽卻以這種方式,陪伴著琴霏無數個日日夜夜,欣賞著數以萬計的春華秋實。
江朧依聽罷,開口道:“這有點兒像我爹孃。”
“我爹跑出去在外面打拼了十二年,我娘在家裡等了他十二年未嫁。實際上也沒人要求我娘一定要等下去,我爹也只是偶爾給我娘送些奇巧的小玩意兒。兩人也沒有表白過,可後來我爹歸來,兩人就那麼直接成親了。”江朧依抬眸看著遠處的海浪,父親去世後,她孃親也去了,他們相處的時間遠比普通的父母子女來得少,但這不妨礙江朧依敬重他們兩人。
不管是江家還是朧氏,都是他們留給她的倚仗。
誠然世上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會開花結果,但是琴霏是好運氣的那一個,至少她等到了風羽的歸來。
世間諸事,緣來緣去,何必強求。
朱雀忽而低笑起來:“假如白鹿願意放棄,我也不會多管閒事。便等著他們兩個交談的結果就是。”
這終歸還是需要他們的選擇。
“你到了這邊還穿著九州款式的衣服?”朱雀拋棄了仙肋的問題,看了看江朧依的紗裙,“不覺得扎眼?”
這個問題他想問許久了。
江朧依道:“你要是願意看,我可以現在就去換一身。”
“這就免了吧。畢竟我並不太想讓整座島上的男人都變成瞎子。”朱雀擺擺手,目光在江朧依身上停留。
那種露胳膊露腿露腰身的衣服,作為閨中樂趣倒還行,要是讓江朧依穿出來,朱雀打心眼裡反對。平心而論,他並不想讓自家小姑娘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看到。這是在挑釁他身為一個男性的尊嚴。
朱雀問道:“我給你找顆珍珠來,你想要什麼顏色的?”
江朧依驚奇地看向朱雀:“給我找珍珠?”
“來都來了。”朱雀聳聳肩道,“西海的珍珠不錯。何況,我不是在追你嗎?總要有點兒實際行動。”
江朧依想了想:“也用不著這麼麻煩。”
朱雀順著她的話問:“那你說我該怎麼樣做?”
江朧依拽著朱雀的衣領,貼近朱雀的耳畔:“色……誘?”
朱雀拒絕了小姑娘不靠譜的建議,抬手放出一縷妖氣進入西海,片刻後,妖氣裹挾著一顆瑩潤的紅珍珠,落在了朱雀的掌中,而後被朱雀遞給了江朧依。
“就這樣?”江朧依看著順勢躺在自己腿上的朱雀,大佬的追人手段總是那麼簡單粗暴,且熱情降得極快。
“你還想怎麼樣?”朱雀抬手捏了捏江朧依的臉,看著江朧依眼中的精光,開口道,“小姑娘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