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嘉仁得意洋洋:“那可不,我的人格魅力可大了。”
吳路遙說道:“快過去吧,你家夫君該等急了。”
蘇清婉笑了笑,和兩人告別,然後朝著一旁樹下的殷九走去。
“你就這麼等著,不嫌他們煩你?”蘇清婉主動挽起他。
殷九接過蘇清婉手中的畫料,扶著蘇清婉上馬車:“筱筱,我可沒那麼容易被搭話。就算天塌了也不能阻止我來接你。我是你夫君,我來接自己妻子,天經地義吧。對不對?”
他是命定的無冕之王,但除此之外,他也是蘇清婉的殷九。
蘇清婉幾乎在瞬間就明白了殷九的未盡之意,她心裡暖暖的,忽然就很想給殷九一個擁抱。而她也的確就這麼做了。
“筱筱今天怎麼這麼熱情?”殷九有幾分驚訝,他毫不遲疑地把蘇清婉摟在懷中,猜測著說道,“有人欺負你了?”
“誰敢欺負我。”蘇清婉看著他,“也就是你會。”
殷九很冤枉,也很委屈,他最近分明就是很乖巧。
進入婉梨家的院子的時候,蘇清婉忽然產生了一種被陰冷的視線窺探的感覺。她回頭看了看外面,白霧中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那邊殷九與鬼君互懟了兩句,回頭見蘇清婉停在門口不動,他走了過來,便看到蘇清婉蒼白的過頭的臉色。
殷九頓時收斂起漫不經心的笑意。
蘇清婉想了想還是將自己剛才的感覺告訴了殷九。
殷九額頭抵著蘇清婉前額,合眸感知了片刻,他說道:“無礙,大約是哪處的邪祟開眼,這種事兒霓裳會去解決的。”
阿陰阿陽跑過來拽著蘇清婉的衣角往裡走。
“清清呀,快點兒呀!”
“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吃噠!”
殷九便溫笑著拍拍蘇清婉的背,在她眉間親了親:“去吧。”
蘇清婉的臉上恢復了血色,她俯身撈起兩個小童子,快步走了。雖然知道殷九是在安撫她,可還當著外人面呢。
鬼君冷淡的看著殷九:“你倒是真不避諱。”
“這有什麼好避諱的,我寵愛我自己的妻子,又不是見不得光的偷情。”殷九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眼底餘光卻有些冷。
鬼君也露出一個冷笑:“那什麼是見不得光的?”
“幾棵沒被連根拔起的野草罷了。”殷九雙眸一眯,看向北城的方向,“他們倒是還敢出來,我想,你很快就要忙起來了。”
鬼君像是想到什麼事,頭疼的揉了揉眉心。
殷九幸災樂禍的拍著他肩膀:“朋友,看開點兒。那隻小鳥兒這回自閉的時間確實太久,也的確是該出來禍害人了。”
鬼君由衷的期望:“他自閉上一兩萬年也沒關係。”
“恐怕不能。”殷九殘忍的打消他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你也知道,沒有哪位大妖能夠容忍敵人這般挑釁自己的威嚴。”
其中以那隻心高氣傲的小鳥兒尤甚。
隨後殷九在鬼君冰冷的視線中,發揮了他火上澆油,添油加醋的本事,他說道:“當然,這個其中,也包括了我。”
鬼君一陣沉默,開口道:“你還是先去死一死吧。”
殷九是不可能讓鬼君如願的,他依舊活蹦亂跳的踩著鬼君的雷區。事實上如果沒有季景雲打小報告,驚動了蘇清婉和婉梨出來各自牽走其中一個,這兩位今晚是安生不下去的。
晚上回到樂齋,蘇清婉沐浴完出來,就見殷九正專心的雕刻著一塊通體碧綠的玉石,她走過去,殷九正好將雕刻好的玉石用一條銀鏈串起來,順手戴在了她的脖頸上。
蘇清婉拿起來仔細端詳,發現水滴狀的玉石上雕刻著一個花體的筱字,湊近了聞上去,還隱約有著淡淡的梨花香。
殷九道:“這是我管溫玉要的一塊靈玉,又讓婉梨附了些治癒之術上去。靈玉滋養身體,治癒之術是為了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