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破窗戶紙後,她和溫玉君的感情無非水到渠成。
那情至深處,溫玉君又會怎麼做呢?
可她現在就連被溫玉君牽個手都要臉紅心跳好長時間,甚至還會激動的晚上睡不著呀。何卿卿捂著臉唾棄自己。
真是沒出息。
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但是她要是總不過去,溫玉君會不會多想?
何卿卿沐浴完之後腦子裡還在想著這個問題,她擦了擦自己的頭髮,在鏡子前靜坐了片刻,又像忽然想通了,開門就往閣樓走。都正式告過白了,還怕什麼呢?她又不是昆吾海那隻縮頭大烏龜。那是她的公子,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出息?
嘖,出息這玩意兒能當戀愛談嗎?
到嘴邊的肉都放著不吃,她還是隻好畫眉嗎?
何卿卿進入閣樓時,溫玉君還在看著一本破舊的書籍。
往日裡她經常坐著的窗戶邊已經安置了一套軟榻,軟榻上放置著兩個繡了鬱金花的軟枕,小桌子上擺放著一盤精緻的小點心,點心一旁的涼茶散發著幽幽的撲鼻清香。
可何卿卿知道,就在幾天前,這裡還只有一套木製桌椅。
“公子,這是給我的嗎?”何卿卿眉開眼笑地問道。
溫玉君持著書抬頭看了過去,微微頷首。
何卿卿脫掉繡鞋坐上去,高興的翻滾了一圈,又抱著軟枕跪坐起來,毫無形象的倚著靠背,軟軟的,真舒服。
溫玉君視線停留在何卿卿身上良久,他放下書,說道:“周欣兒準備了來和你正式賠禮道歉。”
何卿卿已經慵懶地躺在軟榻上面,也不知道溫玉君從哪裡找來的料子,明明薄薄一層,卻讓她覺得彷彿被柔軟的棉花包裹起來一般,她軟聲道:“這倒沒必要。反正我也從來沒和她生過什麼氣。以前全都是她自己和自己勾心鬥角罷了。”
溫玉君也是這個意思。
“說起來,我倒是有件事兒要請教公子。”何卿卿側過身子眨巴著眼睛望著溫玉君,“我聽人說那笨蛋皇子要親來煙雨閣請罪,公子,這件事你知不知道呀?這是新的謠言嗎?”
“我知道。”溫玉君指尖拂過江朧依送來的情報,上面詳細的寫著那位皇子的各種黑歷史,他說道,“這件事不是謠言。”
何卿卿笑著打滾:“是公子你在幫我找場子嗎?”
“嗯,是我。”
溫玉君大方的承認,他的聲音依舊很淡然,聽在何卿卿耳朵裡面,又像是什麼驚天雷鼓,令她心臟砰砰亂跳。
何卿卿拽了拽自己的髮絲,朝著溫玉君飛了個媚眼,她聲音又嬌又媚,似乎能酥到人的骨子裡:“公子,你過來。”
小姑娘衣衫不整的側躺在軟榻上,露在淡粉睡袍外的雙腳微蜷著,纖細又白嫩的手臂把軟枕緊緊箍在胸口,分明是小姑娘在主動引誘他,而小姑娘反倒是羞澀緊張得不得了。
溫玉君沒有戳破何卿卿的小聰明,他心甘情願上鉤。
他剛坐下,何卿卿就抱著軟枕往他懷裡撲。
溫玉君穩穩的接住她,沒讓她摔倒地上。
何卿卿眨眨眼,突然就覺得手裡的抱枕很礙事了,於是她果斷扔掉了軟乎乎的抱枕,賴在溫玉君懷中不走了。
溫玉君的胸膛並不比抱枕柔軟,可這能給她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彷彿有他在,什麼事情都不用害怕。
沉穩有力的心跳清晰的提醒了她,此刻是真實的。
何卿卿忍不住偷偷地笑。
被無數大妖小妖覬覦多年的溫玉君現在是她的了。
他在她眼前,她在他懷裡。
這可是溫玉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