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一愣:這小道士是想錢想瘋了嗎?
“哪裡來的臭道士,跑到這裡來坑蒙拐騙?滾滾滾,別礙著他幹活兒!”工頭走過來,十分暴躁的出言趕人。
年輕道士皺了皺眉,無奈的聳了聳肩,揮了揮浮塵就走。
工頭瞪著眼一鞭子甩在他面前:“給我站住!”
“您還有吩咐?”年輕道士問道。
工頭大步走過去,喝道:“把袋子放下你就能滾了!”
“那可不行。”年輕道士搖著頭,語重心長的說道,“這袋子裡沾染了邪祟,要是不及時清理掉,會招引妖魔鬼怪。”
這方說辭得不到工頭的認可,工頭說道:“你騙小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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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道士嘆息:“修道之人怎可行欺騙之事?”
“修道?我看你修的是行騙之道,道士的話要是能信,我把腦袋擰下來餵狗吃。”工頭不想理會他,“行了行了,你要是缺錢,我可以給你一貫,少在這裡危言聳聽!”
年輕道士見此,長嘆一聲放下麻袋,念念叨叨的轉身。
工頭也聽不懂他念的是什麼道經,只當自己今天遇到了一個神經病,他掰了掰手腕,對著年輕道士的背影罵罵咧咧了幾句:“這年頭,遍地都是會裝神弄鬼的神棍!”
一旁的工人聽著工頭的小聲逼逼,低頭默默的給麻袋封口。封好以後,他一抬頭,嚇得臉色一變。手一緊,又把繫好的袋子給扯開了。工頭見此正要開罵,忽然感覺背後一涼,他轉頭一看,頭皮也是一緊,想罵什麼都忘了。
年輕道士貼著他站著,白的有點過分的臉上似笑非笑。
工頭嚇得倒退了好幾步,正好卡在了船欄上。
年輕道士也緊跟著走了過去,嘴角噙著笑一浮塵甩在了工頭的臉上,他不高興的眯著眼,儼然不滿自己被侮辱,他冷笑道:“你說誰神棍呢?我可是正兒八經的道長!”
正經道長一浮塵抽倒了五大三粗的工頭,看上去瘦削無害卻殺傷力十足。就在眾人從驚訝到回神的一瞬間,年輕道士又踹散了麻袋,在麻袋周圍繞來繞去的走著。
眾人看著年輕道士勾起來的唇角,不約而同的放下手中的東西使勁兒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這道士邪門啊!
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年輕道士。
年輕道士突然裂開嘴,一頭栽倒在麻袋上面。
笑臉要多詭異有多詭異,可道士的表情卻凝固了。
有人壯著膽子去探著鼻息,結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死……死死人啦!”
“官差,快去把官差請過來!”
年輕道士沒有鼻息,工頭又昏迷不醒,倒是滾落在地上的浮塵,白色的流蘇在風中飄動著,像極了扭動的藤蔓。
太驚悚了。
人心惶惶之中,弄破麻袋的工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柱香的時間後,工人出現在了風霓裳面前。
“小姐,屬下幸不辱命。船隊那邊如今大亂,各方船隻都被迫逗留秦淮,風家的船隊按照您的吩咐,早早停駐在了航道出入口,短時間內,他們誰的船隻都走不出去。但是今個兒上面不知哪位要偷運財物,屬下以為,航道很可能會被強行破開。因此在時間上,恐怕還是很緊迫。”
“不用一直攔著,能把他們離開的時間拖延到日落就好。我相信你們做得到。”風霓裳抿了口茶,道,“把今天的事情悄悄傳到那兩個蠢貨耳朵裡,讓他們確信我已經在暗中轉移風家的家底。對了,千萬不要忘了,一定要把我也會在今夜子時離開金陵去投奔呼雲落旗的訊息一同告訴他們。”
“屬下明白。不過,小姐……”工人想了想,還是把今天發生在船上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做了一個砍的手勢,“屬下以為那道士言行舉止著實詭異,不若除掉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