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裡供奉著歷代的孫家祖輩,其中也包括了關外孫家分支的先人牌位。孫宜柔想在這一切事情的發源之地,為她,也為關外孫家,做個了斷。
既然有些事情從源頭上就錯了,她有那個義務,讓原本錯誤的事情,迴歸正軌。
孫氏一族昔日光輝顯赫,修建的祖墳也不會低調到哪裡去,遠遠一看,甚至有著不輸於皇室的格局。如今孫氏衰敗,主家勢薄,孫家四分五裂,分支遍地,也唯有這片陵墓,承接著往日的輝煌。
孫宜柔在入口處停駐片刻,心中難免生出物是人非之感。今年清明,她還是在大伯一家的陪伴下前來祭祖安靈,那時的她從未想過短短數月,竟會發生如此多的變故。她愧對孫氏滿門列祖列宗。
孫氏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了?
大概是從她曾祖父去世那年起吧。
曾祖父還活著的時候,經常會來打掃祖陵。這不是容易乾的活兒,但他樂在其中。累了,他就隨意找個地方坐著。每次擦拭完先人牌位,他都要跪在蒲團上跪一會兒,神情凝重的不知在想什麼。
是在懺悔自己無法光陽門楣亦或是緬懷先祖?
這些,孫宜柔都不得而知。
殷九不急著進去,就在外面陪著蘇清婉走了走。
蘇清婉見他輕車熟路,不由得道:“你經常來這裡?”
殷九笑著否認:“這裡雖是孫氏的祖陵,但也不是最初的那一個。旖年離世時,孫氏祖陵在洛陽。”
直接叫人旖年啊。
蘇清婉望著湛藍的天際,不禁思索著殷九當年到底和孫旖年有多麼親密,她道:“九爺對待孫旖年的態度,似乎與對待其他故友頗有不同。”
“哎呀呀,好酸呀。”殷九指尖輕蹭著蘇清婉白皙的臉頰,聞言低聲笑起來,“筱筱是在吃醋嗎?”
“嗯。”蘇清婉這醋吃得光明正大,“你以前遇到過那麼多的妙人。而我卻只遇到了一個你。”
殷九揉揉蘇清婉的髮絲:“不管有多少個妙人,能入我丹心的也只有一個蘇清婉罷了。”
蘇清婉回眸看著殷九,心湖的波瀾被殷九撫平,而後又泛起絲絲漣漪,她嗔道:“不許轉移話題。”
“好好好,我交代。你說的不錯,她於我,的確有些特殊。”殷九執著蘇清婉柔嫩的雙手,“那些關於我的傳言,並非空穴來風。我年少輕狂之時,連天道都不得不為我讓步。我一度堅信,只有我想做與不想做的事,沒有我做不成的事。我處事肆意,直到結識了孫旖年。那時她和孫宜柔年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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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人間沒這麼和平,到處都是戰爭。天地靈氣也比現在濃厚。各路大妖們正處於實力鼎盛之時,不少大妖幻化成人形,在人間尋樂子攪混水。
殷九還沒有歷經那麼多世事鉅變。
故而年少心高的殷九也混在這片渾水裡面,他才學淵博,願意與之相交的人不在少數。其中尤以一位王爺為甚,他看中殷九的才學,將殷九奉為上賓迎進府。即使並不清楚殷九的來歷和身份。
殷九念在兩人有幾分交情,倒也住了一段日子。然而時間長了,殷九就受不了了。他辭別王爺,拿著王爺給的信物,去了軍營,當了個掛牌軍師。
他與孫旖年,也是在這時候見了面。
孫旖年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穿著盔甲混跡在糙漢子之中,殷九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與眾不同。
“可以說,我見證了孫旖年從一個新兵成為威震四方的女將的全過程。不過,坦白說,她與戰場這種地方格格不入。她性子柔婉,心思純良,膽子還小。若非必要,她連條魚都不敢殺。她能活著闖出來名頭,其實多虧了時時刻刻跟著她的孫蔚年。”
殷九眼中帶著追思,他其實記不太清楚當年的戰爭了,那些褪了色的畫面已經無法激起他哪怕一星半點兒的興致,唯有孫旖年這個人是其中的色彩。
孫旖年膽小卻不怕生,跟誰都能聊的來。談吐風趣幽默,故而很得殷九欣賞。無論經歷過什麼血雨腥風,她都始終如一的保持著最初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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