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道擎這個男人一身煞氣,就連大婚之夜的喜氣都壓不住這與生俱來的煞氣。
這種人,很危險。
殷九平靜的想著,好在他對笙兒沒旖念。不然,賀道擎的劍,就該刺穿他腦袋了。
這樣煞氣凜然的男人無疑很適合笙兒。
殷九道:“好了,說說你吧,為什麼嫁人了?”
以前的笙兒幾乎將男人們視為蛇蠍,別說嫁人了,她連和男人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
自然,他殷九爺是不一樣的。
“說起來這事兒也是個烏龍。前段時間,我在東郊動手殺了個不識好歹的蠢貨。”笙兒道。
那月十五,一輪滿月當空,月色籠罩整個皇城。
九州皇城東郊,一位衣著華貴的妙齡少女步履輕盈的走在郊野小路上,玲瓏有致的身材被單薄的一層紗衣包裹著,她臉上還帶著濃麗的妝容,好像是匆匆而來,沒來得及卸。
少女翩翩而行,素白的手指不時攏著髮絲。
她的身影被蔥蘢的樹木遮掩,大約過了半刻鐘,少女又信步歸來,只是臉色比一開始多了三分冷凝,她重新返回了城內。
隔天的時候,外出打獵的獵戶報了官。城郊的樹林裡,出現了一具被打破了頭顱的男屍。
經過官府多方查證,終於確定了這具男屍是當朝的一位官員,只是這位官員早已被列入了通敵叛國的人裡面,死不足惜,但是這事蹊蹺。
皇帝就將這件棘手的事情交給了賀道擎。
依著賀道擎的性子,他原本不想接。他是將軍,又不是大理寺卿,儘管他知道誰是真兇。
賀道擎那天晚上正好在訪友回來的路上,因為舊友不喜吵鬧,他孤身一人,回來的時候,他就想抄一條小路節省時間。
此時賀道擎的心情無疑是好的,和舊友暢談一番,他喝了一點兒酒,此時身上還帶著酒氣。
他忽然看到了一個女子從樹林中走出來。
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一個美豔的歌姬從樹林裡面出來,不是樹林裡面鬧鬼,就是偷情,當然,他更偏向於這女人是他的同類。
那身殺氣掩蓋不了。
賀道擎沒有多管閒事的愛好,這不妨礙他好奇,他等女人離開了,轉身朝著那女人走來的地方而去,然後他看到了一具男人的屍體。
賀道擎會看骨。哪怕這男人容貌毀了,骨相卻沒有變,他推測出這具屍體的身份,原本就不錯的心情變得更愉悅了。
賀道擎對那個美豔的歌姬有了一絲好感。
他幫她清理了一切蛛絲馬跡。
沒過幾天,賀道擎的祖母從塞外而來,同時帶了不少適齡女子的畫像,用意再明顯不過。
賀道擎被逼和一些小姐們見了見,然而他無意娶親,也不喜歡這些女人,要不是看在對方是他祖母請來的份上,他都想把人拒之門外。
女人這種柔柔弱弱的生命有什麼好的。
趕不走這些人,他自己走總行了吧。
賀道擎一大早就出了門閒逛,只見人們都往明月樓走,他左右無事,也跟著進了明月樓。
賀道擎挑了個雅間坐下,興致缺缺。
直到一位美豔的歌姬登臺開嗓,賀道擎被歌聲吸引一眼看過去,他忽然眯起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