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事人同意了,但這也畢竟是揭別人傷疤的事情,萬一玉悠兒哪天又因為這件事而產生了心魔,那就更麻煩了。倒不如都銷燬。
殷九放下樂器,剛想說什麼,蘇清婉就端著一碗湯走了過來:“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季景雲問。
殷九翻了個白眼:“兔子精陪著她,她能出什麼事?話本引導的方向是正確的,人們同情她,卻也期望她有一個好結局。等縛言引徹底消失,這些善意於她而言,未必不是一種支援。”
“好像是這個道理。”季景雲道。
蘇清婉把湯碗往殷九面前一擺:“九爺,請。”
殷九幫著兔子精化形,損失了大量的妖力,平日裡精神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丟失的妖力卻不會那麼快修養回來。整隻妖都像癱了,要是沒人管著,他能一整天都睜著眼躺在床上無所事事。
蘇清婉每日都燉一鍋湯給他補身子,連飯菜都改成了藥膳,弄得殷九叫苦不迭。
季景雲的重點永遠都是與眾不同的:“清婉,你這些藥材都是哪裡搞來的,聞著就知道不便宜。”
殷九讓蘇清婉住在樂齋,也沒有給蘇清婉報銷什麼日常花銷,也就是說,基本上做飯都是蘇清婉自己出錢養著樂齋的一群大妖小妖。
可是蘇清婉還是個孩子呢,該不是所有的錢都用在殷九身上了吧。要不說蘇清婉是個好人。
窮得自己賺錢養活自己還要負擔樂齋。
誰知蘇清婉語出驚妖:“我不缺錢。”
“咦?”季景雲張大嘴。
殷九又癱在楠木椅裡面,解釋道:“飛鳥送信回來的時候,我和他聊過。飛鳥說蘇清婉在江南的宅子不比無方學堂小,家裡僕人少說也有上百個。蘇清婉是個真正的富家千金。”
季景雲一臉驚悚:“那你幹什麼還要去戲園子幫忙?”這是有錢人的快樂嗎?
“我是去學臉譜。”蘇清婉解釋道。
季景雲自動自覺的在蘇清婉面前蹲成一朵蘑菇。
“何必自找刺激呢?嘖嘖嘖。”殷九幸災樂禍。
蘇清婉好心過去安撫季景雲:“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只有你們這些富裕之人才會說這種話。”季景雲並沒有得到安撫,嚶嚶嚶地跑了,“我去思考妖生。”
說著要思考妖生的季景雲呼朋喚友,大半夜的在東城賽馬,東城的無冕小霸王再次出山。
“不用管他,指不定又去哪裡浪蕩了。”殷九見蘇清婉擔心季景雲,不由得挑眉道。
蘇清婉盯著殷九:“再不喝,湯就要涼了。”
殷九有些苦惱的看著面前的湯:“我不想喝。”
“清清喂主人喝就好啦!”
“主人懶懶,想要清清喂!”
阿陰阿陽站在荷葉上,手舞足蹈地戳穿了殷九不可告人的心思。
殷九一點兒羞愧之情都沒有,他翹著二郎腿看著蘇清婉,大有一種你不餵我就不喝的意思。
阿陰阿陽雙手托腮坐在荷葉邊上看著蘇清婉。
蘇清婉揉了揉眉心,端著湯來到殷九面前,附身舀起一勺老參湯:“九爺,趁熱喝了吧。”
殷九張嘴,連往前湊得意思都沒有。
蘇清婉只得又靠近了一些。
一勺湯下去,殷九覺得味道還不錯,他伸手勾過蘇清婉的腰身,讓蘇清婉坐在他旁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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