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
季景雲張著嘴愣住。
造孽的,忘了樂譜上都有那位的批註了。
直呼那位爺的名諱,這是要他死啊,要死啊。
季景雲想堵上蘇清婉的嘴,但是他又不能對客人無禮。蘇清婉意識到不尋常,也不知緣故。
庭院裡幽藍的熒光整齊的排列在半空中,連昨夜進來的時候所見的肆意生長的花朵都像是有人故意重新修剪栽種過一番。蘇清婉順著季景雲的視線往天上看了看,月未落,日已升。
庭院內隱約有著不屬於他們兩個的聲音。
季景雲一個激靈清醒,他拽起蘇清婉的胳膊,逃命似的一邊跑一邊道:“快走,我想起來了,那家客人很多,去晚了就趕不上熱乎勁兒了。”
蘇清婉被冷不丁的一拉拽,季景雲臉上的慌亂有不曾掩飾,她怎麼會看不出季景雲的恐懼。
只是季景雲不惜使用妖力也要快速的帶她離開,蘇清婉心中好奇,卻也沒問出口。
然而季景雲只把她放在了賣早飯的小攤前付了錢就跑掉了,蘇清婉獨自走在回無方學堂的路上,手中還拿著因為事出突然而忘記歸還的樂譜。
季景雲語重心長的話依舊在她腦海裡作響。
不要再進入樂齋。
季景雲跑路跑到一半,突然響起來蘇清婉不過是個凡人,而小攤兒離著無方學堂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中間甚至還要走過一片妖市。
季景雲自謂是一個有良心的好妖怪,他本打算回去護送蘇清婉一段路,只是他一靠近東城的地盤,屬於那一位的威壓立刻劈天蓋地的朝他襲來。
蒼天呀,老不死的醒了。
“小棠啊,你之前說的小莊園,能夠借給我避避難嘛。”季景雲抽著鼻子放出紙鶴,短短的一句話語調拐了七八個彎兒,嚇得。
這位老不死,姓殷名九。
妖界永不凋零的一朵曠世名葩。
沒有一隻妖知道殷九有多大年紀,大家卻都知道,殷九是個脾氣古怪的誰都招惹不起的大佬。
昔日被老不死玩得快身殘心殘的大妖小妖不計其數,任誰見了老不死,哪怕心裡直罵娘,面上也都要恭恭敬敬的稱上一聲:九爺。
只是禍害妖界的老不死千年前不明原因的睡著了,雷打不動,就連家門口的戰亂都沒有驚醒了這位。據說在這位睡著前的一天,他還在九州皇城禍害了西城梨園的大小妖怪,雙手往衣袖一揣,大有呼風喚雨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架勢。
隔天晚上,這位雙眼一閉,一睡就睡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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