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在歐洲西面、西亞南面這兩條戰線上,大宋的實力基本穩固。
加上羅馬尚有三萬宋軍守衛,剛剛對神聖羅馬完成吞併的東羅馬帝國,還有阿拉伯聯盟,面對大宋,竟有種無從下口的感覺。
大宋這艘破船,國內雖然亂七八糟、一塌糊塗,卻神奇的在地中海建起了避風港……
居然站住了腳。
……
國內的文彥博等人看到歐洲傳回來的奏報細節,一個個也是日了狗了。特麼那個瘋子幹脆就待在歐洲算了,既能讓宋內很多人踏實,又混的風生水起。
而且,大宋之內,除了一些潛在的不穩定因素,這兩年因為沒有唐奕搞事情,反倒日子好過不少。
首先,吳哥朝引領的西南聯盟這一年多老實了很多,石進武憑著手裡的老弱殘兵居然把吳哥震住了,佔州邊境太平年餘。
而大遼的耶律洪基……
那是個純爺們兒,說不打就不打,踏踏實實憋大招兒,準備攢足了本錢和大宋一決高下。
而西夏……
李傑訛贏了!
去歲九月,李傑訛率黨項六部直取銀州,破城於拂曉,弒西夏皇詐於宮闈,一舉成為西夏的隱皇帝。
沒錯,就是隱皇帝!
李傑訛大權在握,本已就是實際上的西夏皇帝了。可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又或者是追隨他的黨項六部內部出現了什麼問題,李傑訛自攻入銀州,平定西夏內亂之後,遲遲不能稱帝,且與遼、宋關系皆不明瞭,不合不戰。
這弄的宋、遼心裡都是癢癢的,不知道這個泥腳子出身的新皇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過,這就夠了,大宋只要求西夏“不戰”,其它都好說。
他只要不打,大宋就還撐得住!
而大宋國內的形勢,比之邊事還要好上一些。
朝廷財政雖然還是吃緊,可是,去歲一個驚天訊息把整個大宋震的是外焦裡嫩。
涯州一地,田畝不過五十萬之數,年收糧米……
五百萬石!!!
……
什麼概念?
也就是說,涯州哪怕按最基準的農稅上繳,不加雜捐之錢,即可向朝廷交付農稅五十萬石糧米。
五十萬石糧,正好相當於每畝田地繳農稅一石……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要知道,大宋全境有造冊耕田一億兩千萬畝,去除官田、學田、職田和私田,去歲收取糧稅,算上雜捐苛稅也不過兩千四百萬石。
這意味著,全宋的田地除了涯州,把役錢、苛稅都算進去,每畝土收給朝廷的産出也不過就是涯州的五分之一!!
……
趙禎也好,文彥博也罷,連富弼這種老成持重的人都驚的一宿沒睡著覺。
朝堂上的相公們都不敢想,要是全宋的糧産水平都和涯州一樣……
好吧,縱然這裡面有涯州每年可種三季的優勢,可是,滿打滿數,把北方兩季、天寒減産的因素都算進去,能達到涯州的一多半兒應該不難吧?
那可就是原來農稅的三倍啊!
再加上這個捐、那個役,朝廷多收個千八百萬貫銀錢……那不就是玩兒一樣?
這還不算什麼,糧食增産的意義可遠不止朝廷的收入。
農戶手裡餘糧大增,那意味著整個大宋都要富起來了。
不缺糧,就意味著民間抗災能力的增強,朝廷賑災成本的下降。
百姓手裡有了糧,第一件事幹什麼?
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