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無助地看向佔婆使。
遞上一個安慰的眼神,佔婆使倒沒草包那般驚慌。
諂媚的對文扒皮道:“難道相公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況且,就算兩國開仗,亦不斬來使……”
打就打了,又不是沒打過?當務之急是把這草包的命保住,別的尚可徐徐圖之。
“這個你們放心!”
文彥博一擺手,“經過老夫勸阻,陛下倒是不再遷怒於他。且這件事,也並沒有你們想像的那般嚴重。”
“哦?還望相公解惑。”
文彥博喝了一口茶,“經老夫苦勸,陛下已經認識到可能是一場誤會。”
“然,聖諭以下,收是收不回來了。所以,我朝陛下又暗中給涯州軍送了一道密旨……”
下面的話,文相公就不說了,只是遞去一個“你們懂的”的眼神。
悠悠然道:“民心,總是要安撫的嘛。”
“好好好!”佔婆使連叫三好。“相公高義啊!!”
人家天朝上邦,講求的是個面子。如果宋兵只是做做樣子,到交趾沿岸轉一圈,小國給這個面子,又能如何?
……
見交趾使臣面露釋然,文彥博趁熱打鐵,湊上臉來,煞有其事。
“唯今之計,你要速速把此事奏報交趾國王,切不可當真,以免發生更大的誤會!”
“對,對對!!”交趾使連連點頭。“外臣這就寫奏摺,快驛送回本國。”
“嗯……”
文扒皮高深的應著,緩緩靠回椅背,端起茶碗細細品味。
心中暗嘆:
寂寞如雪啊!!
……
……
文扒皮出館驛之時,心情大好的朝石全福一擺手,“撤!”
石全福也是服氣,這來來回回的鬧的是哪一齣?還不如不來呢!
他哪裡知道,這來與不來之間的差別,實在雲泥之間,不可丈量。
……
剛放下心思準備回去交差,那邊文相公臉色又是一冷,停下了腳步。
石全福心裡一虛,不會又變了吧?
只見文相公探手入懷,摸出剛剛收交趾使臣的那疊寶鈔。
“石都尉!”伸手遞向石全福。“給將士們分一分。”
說完,不等石全福接過,文扒皮膈應的打了個冷顫,直接把一疊票子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