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放心,交趾那邊,不是什麼問題。”
“哦?”王德用疑聲。“何以見得?”
賈昌朝道:“子浩進攻交趾,也不是為什麼攻城掠地,意在團結黎、儂兩族,多半就是做做樣子。”
“且交趾除了王都升龍,皆是荒蠻之地。交趾王的掌控力本就不足,就運算元浩在交趾沿岸大肆攻伐,也不過就是殺幾個海盜蠻民,無甚大事!”
這件事的關鍵在於官家,只要官家不怪罪越權用兵的事兒,別的都不是問題。
“再說了……”
說到這裡,賈相爺面露超然之色,“打發幾個番邦使節這等小事,文寬夫要是還做不來,那就不配做這個宰相了!”
這話說的,好像在他賈相爺眼裡,文扒皮水平差遠了。
沒想到,那邊範老爺一背手,也來勁了。
“老夫相信,寬夫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
曹國舅在邊兒上聽著,心裡不由生出一個怪異的想法:
得虧了這兩個老頭兒,一個在涯州,一個在京城,要是天天聚在一塊,估計唐奕就不是假瘋,而是真瘋了。
……
……
有一點賈相爺和範老爺說的沒錯,對付幾個番邦使節,文扒皮還是不成問題的,根本不用別人操心。
趙禎憂心忡忡的把文扒皮叫過來,把這事兒一說,文彥博樂了。
“陛下安心,不算事兒!”
出了福寧殿,文扒皮直接帶上一營禦前侍衛直奔諸國使臣進駐的館驛。
到了地方,二話不說,直接就給圍了。
這可把各國使臣嚇了一跳,怎地?賴著不走,大宋怒了?
這可是慣例啊,吃大戶嘛,賀歲使住個半年,正好和賀壽使交班兒。
驚慌之下,一問才知道,原來是來捉拿交趾使臣的。
交趾來使也是冤啊,一沒偷,二沒搶,三沒耍橫,老老實實稱臣,怎麼還弄出這麼大陣仗?
果然,館驛之外,大宋宰相文彥博義正言辭,高聲宣旨:
“天家聖諭!”
“交趾王背信棄義,不顧善交,進犯我昌化軍路,屠城劫掠,其行難恕!”
“……”
後邊說的什麼,交趾使節一概沒聽進去……
好大一頂帽子,壓死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