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閻子妱遇到了一個不該遇到的目標。”
“她是來瞭解這個人,甚至加害這個人的。”
“可惜,這是她第一個男人……也是她不能愛卻愛上的男人……”
“所以……”
“當她生下了本王的骨肉,能名正言順地在他身邊潛伏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竊喜,魏國公甚至在狂喜!”
“唯獨她,心中只有恐懼,只有迷茫!”
逼近閻康,“說到這,本王想問大官一句,當本王的兒子降生之時,大官是什麼心情?”
“……”
閻康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
唐奕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哪裡還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瘋子已經什麼都知道了。
故事裡的閻子妱……
那個多災多難的細作歌伎,正是他的親妹;而那個十來歲就被王質舉薦入宮的哥哥,正是他自己。
……
閻康啞口無言,狀若篩糠。
唐奕也沒打算讓他答,繼續訴說著他口中的閻子妱。
“她倔強!”
“她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出身風塵,還是個細作的身份。”
“她怕!!!”
“她怕她愛的那個人真的問起她的過去!”
“她怕……”
“怕不說出真相就背叛了愛情,說了……又把親哥哥置身死地!!”
“最後……”
“在自己的幸福和哥哥的安危面前,她選擇了後者。”
“她只有一走了之……”
“這樣,她唯一的親人就不至於因身份敗露而送命!!”
“而為了不把害端引到兄長身上,她臨走前刻意寫了一封倔強無二,決絕永別一般的信給本王。”
“你說,這個閻子妱……夠不夠有情有義?”
“夠……夠……”
唐奕聞聲,放聲大笑,“夠就好!”
“閻大官,好自為之吧……”
“別辜負了子妱的這份情義!”
說完,唐奕再不與閻康多說,大步朝宮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