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回應就說不過去了,唐奕只得長嘆一聲:
“唉……”
有些事沒法告訴文彥博,只能轉移話題。
“看來文相公還是改不了功利的毛病。”
文彥博眼睛一立,“子浩怎麼能這麼說?老夫可不是推卸責任,是這個閻康當真有問題!”
唐奕放下茶碗,不接他的話頭。
“有些事,過去了就過去了,難得糊塗……相公明白嗎?”
“真要掰扯清楚,那就真的在成仇了。”
“……”
文彥博呆愣當場,怎麼……怎麼唐奕這麼大反應?可是,這個閻康絕不可能是唐奕的眼線啊?否則怎會對唐奕包藏禍心?
文彥博有感覺,這個閻康肯定還有別的故事。不過,唐奕顯然不想再聊這個閻康,文彥博自己剛剛躲過一劫,不想再多生事端,只得拱手告辭。
狐疑的行至院門,身後卻再次傳來唐奕的聲音。
“求文相一件事。”語氣之中似有幾分艱難。
“求?”
文彥博怔住,剛剛那件事唐奕都沒用到求字,這次卻用了“求”。
“何事?”
“暫時別動這個閻康。”
“留著可能有用!”
“好……”
說完,文彥博轉身離去,再無遲疑。
……
望著文彥博離去的背影,唐奕似有心事,久久未動。
張晉文靠到他身邊,“你求他,不就等於告訴他了嗎?”
唐奕苦笑,“他又不是真傻,我不求,他自己回去一查,早晚也得知道。”
張晉文又道:“大郎這一遭並不明智。”
唐奕喃喃道:“何以見得?”
“萬一他先你一步告於官家怎麼辦?”
沉吟了一下,唐奕不確定道:“經過前面的敲打,在沒有搞清狀況之前,文扒皮應該不太會冒進。”
煩躁的一甩手,“算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已經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