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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早朝剛下,文相公瘋子一般沖進給事中職房。
給事中歸班範鎮屁股還沒沾著椅子,鼻子就先讓文扒皮的老爪子頂上了。
“範景仁!!!”文彥博狂吼怒哮。
“你大膽!!”
“大膽?”範鎮輕蔑地斜了文彥博一眼。
別看官兒比文彥博小,資歷也不如文扒皮,可實際上兩人就差了一歲,範鎮還真不吃他這一套。
一把把文彥博的老手打到一旁,“什麼跟什麼,我就大膽了?”
“出去出去,老夫忙著呢!”
“你!!!”
文扒皮這個氣啊!
“你逾越!!”
“嘿……”範鎮脾氣也上來了。“文寬夫!你把話說清楚,逾越從何說起!?”
知道文扒皮奔著什麼來的,也懶得和他繞彎子,指著桌子上一摞待發的旨意,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發旨乃老夫職責所在,怎地?”
嫌棄地又送了文彥博一個大白眼兒,“陛下都沒說什麼,你跑來叫什麼叫!?”
“你!!你和我商量了嗎?你就發旨!?”
範鎮嗆道:“文相公管的太寬了吧?”
“陛下中旨,何時開始也要問過文相公了?”
“你!!!”
文彥博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辨不下去了,這事他理虧。
“你……坑煞我也!”
哀嚎著掉頭就走,他要找根繩上吊去。
這日子算是沒法過了!
……
……
文扒皮怎麼也想不明白,特麼我就是個吃瓜群眾的角色,唐奕和趙禎兩人的事兒跟我有一點關系嗎?怎麼弄著弄著,老子成了最著急上火的那個?
……
那天在福寧殿上,確實被李秉臣誤導,也確實說了不該說的話。
可是,說了就說了,這特麼是感冒吃了避孕藥了,又出什麼幽禁的損招兒。
這些天,文扒皮可以說是上躥下跳,一門心思的要把唐奕摁在觀瀾。
可是到頭來,被太監坑了一手,回頭又讓範鎮給坑了。
範鎮手裡這道旨一發,老文才明白,老子就是個傻叉!
……
其實,站在文彥博的立場上來說,他出這個幽禁唐奕的主意,客觀上並沒有什麼錯。
人都是自私的,文扒皮為自己考慮考慮這也無可厚非。
出幽禁之策,既可以自保,又算是深解聖意,正中官家下懷。
趙禎多半是會採納這個意見,先把唐奕控制起來,哪怕不是囚禁一輩子,也得是把癲王羽翼悉數剪除之後再放出來。
那時候,老文也就不用擔心唐奕跟他發瘋了。
可是,問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