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來等去,卻只等來一個正七品的殿中侍禦史上了一本奏摺,遠沒那五個字來得氣貫長虹,甚至有點……
o!!
不過,這位七品侍禦史註定要千古留名了,因為他的這一紙參奏是把整個朝廷都給告了。
一下抖出來弊案十九起,朝廷三省十八司、六部分屬,除了禮部的欽天監是個清水衙門,實在沒什麼可告的,其餘沒有一處倖免。
共十年間或這兒或那兒,牽扯官員使吏三千餘人,光名單就寫了一寸多厚。
整個朝廷震驚了,也不知這七品侍禦史說的是不是真的,若是屬實……
不可能是真的吧?
那些不明真象的朝臣在懷疑直假,而那些牽扯其中的臣子卻是心如明鏡。
這十年間,涉案之人雖有些已經離世,或有調動升遷,但是絕大多數還在朝中。
這一本參下來,無不驚若寒蟬,人人自危。
接連兩日早朝,休政殿就宛若靈堂,死氣沉沉。
趙禎終於怕了,雖然他把這那張摺子當殿撕毀,大罵這是妄言誣陷,並“一怒之下”把那個侍禦史發配嶺外,算是明確的表明了立場。
可是,趙禎知道,既然人家已經出手,就絕不會拿一個七品言官試試水就算了。
有第一個,就一定有第二個。
“不行!”此時,趙禎宛若熱鍋上的螞蟻,在寢宮之中來回踱步。
“不能讓大郎妄為了……會害了他!”
急聲吩咐李秉臣,“你親自去!去把他叫來,朕有話要與他講。”
李大官不敢怠慢,領旨而去。
到了唐家小樓時,唐奕還在盯著民學的人打包裝箱。
見是李大官親至,急忙迎了上去,“怎麼還讓您老親自跑上一趟,吩咐下面過來就行了唄。”
李秉臣一笑,卻是沒心情和這小瘋子逗趣,直入主題。
“陛下讓你過去一趟。”
唐奕雖早有準備,還是愣了一下。過去一趟?幹什麼?
鬼都知道,那位好心腸的皇帝又要瞻前顧後了。
沉吟良久,唐奕揚起嘴角,與李秉臣道:“麻煩大官一事……”
李秉臣微微觸眉,“大郎何事?”
“回稟陛下,就說……”
“奕不在觀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