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大遼,什麼時候南朝的軟蛋也敢走到這兒來耀武揚威了?
“走!”
眾人之中,打頭的一個髡頭漢子大手一揮。
“倒要會會這個宋使,有什麼底氣敢說收回羊毛生意!”
走出兩步,又頓了一下,與自家的一員家將吩咐道:
“把耳朵給我豎起來,裡面有一點不對,立時給我殺進去,一個不留!”
那家將信心滿滿地應下,“主家放心!只需片刻,這館中就絕沒有一個活人!”
……
館驛之中倒也安靜,除了一個引路的黑臉“和尚”,再沒見到別的什麼人。
等眾人步入正廳,只見正位上坐著個小年輕兒,除了其身後站著個婢女,再就什麼人都沒有了。
那髡頭漢子心下腹緋,宋人也夠寒顫的,連個下人都沒有。
至於眼前這個年輕人,聽說在大宋是一號人物。但是,這裡是大遼的幽州,什麼人物也得給他縮著。
髡頭大漢還真沒把一個唐奕看在眼裡,他可是幽州望族推舉出來的話事之人。
待那黑臉和尚也站到青年身後,髡頭漢子敷衍地一抱拳,“不知宋使召喚我等前來,有何貴幹?”
“周大掌櫃想必已經與眾位說了吧?”
大漢眼睛一立,“說倒是說了,但是和原來說的可不一樣啊!”
“確實不一樣,因為規矩變了。”
“娃娃……”髡頭漢子也懶得和他廢話。
這小子就是個痴子,原來許以重利讓大家關鍵時刻幫其成事,大夥還考慮考慮,畢竟沒人和錢過不去。再說,耶律洪基南下對他們來說並不見得是好事。
可現在倒好,腦袋出問題了不成?不但不給好處,還想要收回羊毛,簡直就是做夢!
“娃娃,你他孃的讀書讀傻了不成!”
遼人粗鄙直接開罵。
“想毀我們的買賣?信不信老子現在就砍了你,把你那幾千個花架子慫兵都剁了餵狗!?”
唐奕笑了,誠然點頭,“信。”
“不過……”
“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大漢一揚下巴。“什麼唐奕、醋奕的,老子管你是誰!”
“到了大遼,一樣說殺就殺,你待怎樣!?”
唐奕扁了扁嘴,點了點頭,“知道我是誰……”
“那你知道……”
“我還有一個渾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