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冷香奴遞過來的美酒,不無責備地道:“跑到城裡來做甚?”
冷香奴媚眼流轉,“奴奴約了相國寺的主持,蔔了一課,就來了唄。”
唐奕翻著白眼,相國寺還真都是全才,開市集、收地租、賣排場、做法事,還順手放點高利貸,就沒那幫和尚幹不了的營生。怎麼著?連算卦的買賣都不放過?
話裡帶刺兒地道:“蔔的什麼?唐子浩幾時出現在桃花塢嗎?”
“咯咯……”冷香奴又笑了。“公子還真是自戀的緊,奴奴可沒那閑工夫追著公子跑。”
“奴奴是覺得,香奴這個名字有些豔俗,所以就想換一個嘍。”
唐奕煞有其事地點頭,“是有些豔俗……”
冷香奴暗氣,這人說話怎麼總是夾槍帶棒?
“奴奴可是在此等了公子一個多時辰了。”
“等我做甚?”
“問罪呀。”
“哦?”
冷香奴立時一臉嗔怪,“公子得有多厭惡香奴?求一首詞,都要極盡挖苦。”
“……”
好吧,唐奕承認,那首詞是有點不地道。
一時無言。
不想,冷香奴面色直轉直上,竟換了一臉燦爛,“不過,奴奴喜歡。”
“……”
“早就說過,奴奴想要,公子怎會不給?”
……
腦仁兒疼……
唐奕心說。這就是個妖精,明知不是善類,卻是讓人生不出恨意。
低頭揉著太陽xue,“那首詞我都覺得過火,你喜歡什麼啊?”
“就是喜歡呀!”冷香奴一臉真誠。
“那句‘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由是喜歡。”
“寫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