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欣卓搬了個墩凳繞到躺椅後面,輕輕地給他揉著太陽xue。
“堵什麼啊?不都挺好的嗎?”
唐奕不言。
過了半天,又猛然道:“我要給柳師父立一塊碑!”
“立唄,又沒人攔著你。”
唐奕又道:“立一塊,有觀瀾,就有他的碑!”
……
接下來幾日,唐奕也算難得的清閑,白天有課上課,沒課發呆,早晚也與儒生們一起出操鍛煉。
而楊懷玉的閻王營,則是真的成了閻王營。
唐奕提前打了招呼,這貨知道來年春天要拉出去,所以玩了命地要在這最後一段時間把這一廂好兵訓出來。
……
閻王營一認真,每天早上一起出操的神威營和觀瀾儒生們,就有點跟不上趟了。
畢竟人家是全天候專職訓練,而神威營卻沒那麼系統,至於觀瀾儒生,那就更不用說了,他們的主業還是學習。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閻王營發了威,卻激起了觀瀾儒生的爭勝之心。
一幫“老子天下第一”的愣頭青,哪受得了被軍漢比下去?
現在都不用曹滿江敦促,每天除了上課,都玩了命的練,非要和閻王營別一別苗頭不可。
對此,唐奕只能莞爾一笑,好事兒,要的就是這股兒子勁頭兒。
……
九九重陽,登高祭祖。
唐奕是光桿司令,就他一個,父母的安身之所又遠在鄧州。所以,只和幾位老師一同登高望遠,應了個景就算了事。
而柳七公,唐奕特意讓僕役用一架“滑竿兒”竹轎)抬著。
登了高,帶著幾位師父沒回住所,而是散步到觀瀾靠北的北屏山。
北屏峭立,原來是沒有上山之路的,這段時間,唐奕讓人強行在陡坡上順山勢鑿出了一條小徑。
這裡,正是他給幾位師父找的那處地方。
小心地攙扶著幾位師父上山,行到山腰之處,地勢一緩,驀的出現一處平地,範仲淹等人雖有些氣喘,卻是眼前一亮。
“不錯!”
“大郎確是找了一處好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