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經濟上來說,只要官鹽比私鹽價格上有優勢,百姓為了省錢,自然會買便宜的官鹽,私鹽失去了市場,自然也就斷了。
而且,就算不斷,唐奕也能強行讓它斷。
……
西北私鹽走的並不是宋夏邊境,兩國的邊境縱深幾百裡,基本已經被大宋的堡壘、軍屯鋪滿了,成了有兵無民的軍事禁地。
私鹽要走這裡也不是不行,只要打通關節,走哪兒都行。
主要是這一片兒當兵的太多了,夏兵刮完了,宋兵刮,而且,走一段遇上一波還都沒關系,只得再花錢買路。
鹽販子要是走這條路,私鹽的價格得翻上好幾倍,基本也就沒什麼利了。
所以,從西夏流進大宋的青鹽,走的都是,從西夏的河套地區北上入大遼雲州,再從雲州過長城,南下入宋這條線。
雖然要走遼境,但是,大遼的西京道人煙稀少,需要疏通的關系也簡單。
最關鍵的是,遼人好糊弄,守關的遼軍本來就沒什麼油水,給點錢就讓過。
“如果不出意外,相公在西北實行新鹽法之時,宋夏的鹽道也就掐死了!”
“掐死了?”
文彥博、富弼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再看看心有成竹的趙禎與唐子浩,兩人心說,這裡面有事兒啊!
確實有事兒。
好像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潘豐家的那個潘越,已經好久沒在京裡露過面了。
那小子現在就在西北,準確地說。是在大遼的雲州,會姘頭。
說起來,大遼西京道就像潘越那位姘頭家的後花園一樣,想斷了私鹽路,那還不跟玩兒一樣?
就一句話的事兒!
……
“大郎確定?”文扒皮還是有點拿不準。
“確定!”
這回說話的是趙禎。
文彥博聞聲眼珠子一轉,“那既然這樣,我看鹽改倒是可以等兩年。”
“為什麼?”
唐奕不明白了,路都給你鋪好了,怎麼又要等了?
文彥博一笑,“既然能斷鹽路,那何不多收兩年鹽稅?也給朝廷增添一點進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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