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奕心中一暖,“給陛下添麻煩了。”
……
汝南郡王趙允讓於皇佑五年秋,自縊府中,以明志保節。
趙禎對此亦是哀痛,低調處理。在防止事態擴大的同時,亦大加追賞,贈太尉、中書令,追封濮王,諡號安,以親王禮安葬。
汝南王府哀鴻遍地,白菱遮天。
靈堂之中,趙允讓的二十多個兒子更是披麻帶孝跪倒一片,送老父最後一程。
這時,一僕役在趙宗懿耳邊耳語幾句,趙宗懿左右看看,見堂中暫無外客祭拜,給趙宗實、趙宗楚使了個眼色。
三人起身,繞到後堂,直奔府宅一角的暗室。
一進屋,就見賈昌朝已經等在屋中。
“賈相公!”趙宗實上前行禮。
賈昌朝面容憔悴,也不理他如何稱呼,急忙虛手托起趙宗實,“小王爺,不必拘禮!”
趙宗實起身,“賈相公,此來是……?”
賈昌朝道:“大喪之期,昌朝不便往來過密,還望小王爺見諒。”
趙宗楚道:“賈相來的正是時候,我父王不能白死。以賈相之意,此時可否把唐子浩和曹家牽扯進來?”
趙宗楚這是要拉上唐奕和曹家墊背。
賈昌朝一嘆,“幾位世子,要奈得住寂寞,此時萬不可輕舉妄動,當伏蟄蓄力,靜待良機。”
“此時還不是良機!?”
趙宗實有些不服,以王爺之死牽連唐子浩,就沒有比這更好的時機了。
“世子不知道,如今那唐子浩對王府戒心不減,雖是有出師之名,卻非良機。”
“……”
“那……”趙宗實有些不憤。“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到陛下已經忘了有汝南王府的那一天為止!”
“……”
趙宗實想反駁,但是猶豫再三,還是拱手一揖,“且聽亞父之言吧!”
賈昌朝點頭,“老夫前來,還有一事。”
“何事?”
“老夫要把那個箱子拿走。”
趙宗實一愣,“放……放在王府穩妥些吧?”
賈昌朝不答,一瞬不瞬地盯著趙宗實。
這是一個考驗,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還談什麼託孤之重?
“算了。”趙宗實軟了下來。
“亞父拿走便是,以後宗實就仰仗亞父之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