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昌朝頹然四顧,這裡只有他、唐奕和曹佾,那第四個人是誰,不用想也知道。
“你想問什麼?”最後,賈昌朝還是妥協了。
他可以死,可以受辱,但是絕不連累賈氏宗族。
這一點,不光是賈昌朝,幾乎是深植在所以古人心底的家族觀念。
“第一,趙允讓在謀劃什麼!?”
“第二,包括你在內的一眾朝臣,到底為何這般死心塌地地為其賣命?”
“!!!”
賈昌朝愣愣地看著唐奕,萬沒想到,唐奕一下就把最要命的兩個關鍵都問了出來。
見賈昌朝看著自己不說話,“怎麼?這兩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很難……”
唐奕點頭。
“看來,我問對了,連保全宗族都不足以讓相公毫無遲疑地回答,必定是重要的問題。”
“我能問大郎一個問題嗎?”
“相公問便是,必知無不言。”
“陛下為何對你一個白衣秀士如此縱容依仗?”
“呃……”唐奕尷尬了,這老貨問的太刁鑽了。
“除了這個不能說,其它什麼都行。”
賈昌朝笑了。
“原來,大郎也有不能說的秘密。”
唐奕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賈昌朝不答,自顧自道:“由此說來,那老夫也只能回答大郎一個問題,另一個算是不能說的秘密,大郎應該理解。”
“哪一個不能說?”
“第二個。”
“第二個?也就是不能說趙允讓是怎麼控制朝臣的?”
“那他到底在謀劃什麼?”
“不知道。”
“不……不知道?”唐奕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
“老夫能如實回答你的,就是不知道,絕元半點虛言。”
唐奕真想掐死這老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