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他面色一白,腿都哆嗦了。
怎麼呼啦一下出來好幾十個有“異議的”?
什麼情況啊?
什麼情況?
剛剛歸朝的文扒皮冷笑看著賈昌朝的背影,心說,賈子明啊,真不是兄弟一回來就拿你開刀,實在是不拿你開刀,就難以服眾啊!
唐大郎這回清白了,那咱們也該開始算算總賬了!
心中想著,正要開口,身後的崇文殿編修宋祁就已經按奈不住了,高聲起奏:
“臣請重責賈子明,削官為民、放流邊蠻,以還唐子浩清白之身!”
宋祁一張嘴,一年多沒上過早朝都已經半退休狀態的晏殊顫巍巍地急聲高喝:
“臣,附議!賈子明無憑無證毀人清白,為大惡也!陛下絕不得姑息此等讒佞之臣在朝。”
“臣,附議!”這是唐介。
“身在禦史之職,臣有彈劾奸佞之責。賈子明身為百官表率,卻行此等骯髒齷齪之行,非朝儀表率,理當懲治!”
“臣,附議!”這是宋庠。
“臣,附議!”這是丁度。
“臣,附議!”這是吳育。
“臣,附議!”
……
到後來,賈昌朝已經數不清都是誰了,因為太多了。
他越聽心越驚,心說,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當真要置我於死地嗎?!
同朝為官,就算再有不睦,也不能一上來就說出削官為民,流放邊蠻這種話吧?
大宋不殺士大夫,這已經是文臣最重的懲罰了。
在沒有黨爭,只有政意不和的仁宗朝,朝堂上的爭鬥可從來沒有這麼激烈過。
是這些朝臣狹隘的要排除異己,非要至賈昌朝於死地?
是,也不是。
此並非排除異己,卻也是真想至其於死地。
若非恨其入骨了,怎麼滿朝皆要至其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