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張堯佐,醜兒不足為禍。
趙允讓可疑,可讓景休多多留意。
文寬夫不可留!
……
身邊的潘越已經見怪不怪了,而那同齡青年,看的眼睛都直了。
潘越看他的樣子想笑,“瞅什麼呢?”
那青年一怔,心虛道:“要不……你們先忙……我出去呆會兒?”
潘越把他按到椅子上,“沒拿你當外人,坐著吧!”
那青年心中暖暖的同時,也暗暗乍舌,唐子浩怎麼這麼大的本事?
說張堯佐是醜兒?汝南王有疑,還想把文相公趕下臺?
這可不是一個白身士子應該說的話吧?
只是,再一掃信封的抬頭……
尊師範希文親啟,劣徒唐奕敬上。
好嘛,你看看人家,老師是範仲淹就是這麼牛氣!
心中對那所大宋第一書院——觀瀾書院更是嚮往不已。
“存中兄,在想什麼?”唐奕把信寫好,交與黑子發出。
“沒什麼……在想觀瀾書院到底是怎麼的文教聖地。”
唐奕一笑,“等你沈存中到了回山不就知道了?”
……
好吧,
唐奕在福州拐了章惇、章衡,又到杭州忽悠了這位沈括,沈存中。
現在身處江西德安,外間與章氏叔侄喝得爛醉的那位,叫王韶,王子純。
唐奕發現,這一趟真是不錯,除了考察地理,還能順道幫老師拐幾個好學生回去。
這一路,唐奕與這位沈大科學家聊的最是對路,一些這個時代的人聽不懂的東西,沈存中卻一點即通,當真是知己難求。
唐奕指著桌上的一張草圖道:“來來來,我們繼續說這個‘氣壓計’。”
沈大科學家也不扭捏,一提到這些新鮮玩意也是精神百倍。
“依子浩之言,此物確有玄機,只是子浩當如何標出度量準尺呢?”
唐奕道:“存中說到了問題所在,此物做出來容易,難就難在無法確定標量刻度,唯有在海邊測出基準刻度,再逐高確定新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