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豐想反了,他以為觀瀾的份子比嚴河坊的份子便宜。殊不知,觀瀾的份子已經不是用‘貴’可以形容的了!
唐奕的一句話讓潘豐徹底傻眼,坐價四十萬的産業啊?
“不……不夠?”
唐奕搖頭,“不夠!”
“這樣吧……”唐奕繼續道,“觀瀾之事乃是辛秘,實在不能向大兄透露太多。不過,小弟可將醉仙一成的份子來抵大兄這些酒産。”
一聽潘豐四十萬才能得醉仙的一成,曹佾心裡這個舒坦啊,唐子浩還是夠意思的,當初可是五十萬買醉仙兩成的份子,這才一年就漲價了。
潘豐那麼大的酒産,何止四十萬?只買一成……
現在潘豐算聽懂了,合著觀瀾的股比嚴河坊還要值錢。再抬眼看看曹佾得瑟的表情,潘豐猛一握拳,曹景休都敢進去,我憑啥不敢?
一咬牙,潘豐朝週四海一伸手。週四海一哆嗦,“家主,可要三思啊!”
“拿來!”潘豐語氣不容有疑。
週四海扭不過他,只得又遞過來一張文書。
潘豐啪的一聲把文書拍在桌上,他現在就像一個紅了眼的賭徒。
“加上這個夠不夠?”
唐奕一看,白樊樓的産契。
唐奕苦笑道:“大兄,不用這麼拼吧?”
好吧,其實唐奕心裡都樂開花了,白樊樓啊,大宋第一樓啊!
“大郎只說夠還是不夠!?”
“夠……夠……還多了呢……”唐奕心說,其實,你再添十萬現錢,我就答應了。
不過,這樣兒也好,徹底把潘家綁上車,有利無弊。
“這樣吧……”唐奕屬於不高興了坑死你,你要是跟他客氣,他又不好意思了的性子。
“觀瀾的事小弟做不了主,讓國舅幫你去問。但是,小弟也不讓大兄吃虧,嚴河坊有大兄一成份子。”
哦擦!曹佾不高興了,那潘國為不是和我一樣了嗎?同樣是觀瀾百分之一,嚴河坊一成股,他花了五十萬加一排旺鋪和潘豐的嬌白酒坊加樊樓也沒少多少啊?
潘豐卻是樂開了花,這唐子浩就是屬驢脾氣的,你得順毛兒捋。
“那就這麼定了!”心中大石總算落了地,潘豐聲調都跟剛才不一樣了。
雖然還不知道觀瀾到底是什麼門道,但只要有嚴河坊這一成份子就虧不著。他倒是還不知道,嚴河坊和醉仙釀完全是兩個概念。
既然都說定了,那唐奕也就真的不再留了,便起身告辭。
潘豐送他們下樓,有熟悉潘、唐兩家舊怨的食客、粉頭兒還在奇怪,前一段還當街對罵,怎麼現在又聚到一塊兒了?
童管事看見家主、大掌櫃都陪在唐子浩身邊也是一愣,剛剛唐奕來的時候他不在,現在看見,自然意外。
小心地迎上去,“見過家主!見過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