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的青樓粉頭兒用柿蒂避孕!”
“什麼?”
曹佾大叫一聲,騰的站了起來,雙目圓睜,面如金紙。
“先生肯定!?”
孫郎中搖頭道:“老夫也是聽聞,並不確定……畢竟古今醫典皆無記載。而且,就算屬實,也因男女體異,女人吃了避孕,男人卻不一定有效,遂有待查驗。”
範仲淹則看著曹佾,擰眉問道:“國舅,為何如此驚慌?難道知悉內情?”
曹佾砰的一聲砸在墩凳上,“這……這劑湯藥禁中還有一個人在服用……”
“誰?”
“皇後娘娘!”
“……!!!”在場諸位皆是愕然。
曹皇後!?
不錯,正是曹皇後。
曹佾之所以一聽這劑降氣藥可能有問題,臉色就變了,是因為曹皇後也有胃呃不止的毛病,這藥曹皇後已經吃了十幾年了!
陳執中沉吟道:“難怪皇後娘娘與官家結發十餘載也未誕下龍種,難道真是這柿蒂的緣故?”
範仲淹凝重搖頭,“在沒有十足肯定之前,還不能斷言!”
孫郎中一攤手,“老夫只是聽聞,若想查明實情,只能找深諧此道的青樓老鴇來問問了。”
被孫郎中這麼一說,範仲淹反而眼前一亮,“有一個人倒是很可能知道。”
“桃園夫人。”
“桃園夫人。”
唐奕和老師異口同聲地說道。桃園夫人在歡場浮沉幾十載,最有可能知曉。
曹佾騰的站起來,“我這就去一趟桃園居。”
“回來!”範仲淹厲聲喝止。“你貴為國舅,此時冒然出現在桃園居,恐有人生疑,讓大郎遣一心腹去問就行了。”
“一般人進不了桃園居,還是我親自去吧!”曹佾現在心如火燎,不自己去問個明白,萬難安坐。
“無礙。”範仲淹道:“尹師魯此時正在桃園居,定能暢通無阻。”
觀瀾讓趙禎佔了,尹先生圖個清淨,這十多天一直暫住桃園。
範仲淹這麼一說,曹佾也不好再鼓譟,只得再一次坐下,唐奕則出去叫黑子了。
陳執中藉著這個當口對曹佾問道:“娘娘這劑方子,什麼時候開始用的?”
曹佾知其深意,答道:“家姐氣呃胃虛的毛病自小就有,但入宮之前,用的卻不是這方子。”
陳執中微微一滯,與範仲淹對視一眼,“入宮之後就改了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