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週四海很成功的把他激怒了。
週四海活了半輩子也沒被個娃娃一口一個‘老不死’、一口一個‘老王八蛋’這樣罵過。
“唐公子當真是狂人!”
“呵呵,和您比還差點,那日在回山,周掌櫃可是狂得沒邊兒了。”
“狂嗎?”
週四海冷笑道:“老夫怎麼不覺得?倒是唐公子可想好了,怎麼面對樊樓的怒火。”
唐奕橫了他一眼,“能怎地?你咬我?”
週四海輕蔑一笑:“唐公子說笑了!不過,等你選好了鋪面,一定要知會老夫一聲,老夫好在對面也起個鋪子,和唐公子搭個伴!”
唐奕沒聽見似的用下巴一指街對面,“您老覺得對面的鋪面如何?”
“怎麼,唐公子要租這裡?”
週四海覺得,自己有這個想法都是可笑至極的事情。唐子浩敢把鋪子開在樊樓眼皮底下?除非他瘋了。
“知道是誰家的嗎?”唐奕不答自故自地接著問。
“知道!”
“嘖嘖!!可我不知道,打聽了一個月也沒打聽出來。”
週四海暗哼一聲,你若能打聽出來,才有鬼了。
“算了!”唐奕一伸手,黑子立馬把剛買來的朱漆桶遞到他手裡。
“也不打聽了!”
說完,提著漆桶大步過街,來到那排鋪面的門前,左右看了看,選了一處敞亮的地方……
毛刷為筆!
朱漆為墨!
牆面為紙!
揮刷急書而出幾個比澡盆還大的漆字!!!
……
週四海本來還不明白他要幹嘛,樓上樓下看熱鬧的人也看不出,這唐子浩為何突然提著個漆桶就過街了。
但是,當牆上的大字一個個蹦到眾人眼裡之時……
大夥兒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食客們驚道:“他瘋了!”
小姐們嘆道:“他好狂!”
週四海懵逼道:“他找死!”
而童管事則罵道……
“我!日!你!姥姥!”
只見,蕭瑟鋪面的白牆上,一排朱紅大字,離老遠都看得真切!
酒、坊!求、租!——鄧州唐子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