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元帥對冷小姐表明心跡後,畫風就一直如此。他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群孩子,看到這兩人正正經經地談事情就已經這樣受不住驚嚇了?呵!這才哪到哪啊。
羅拉和副班長,作為艙裡僅剩的女性代表,對於弗雷的心內吐槽深表贊同。見識過元帥不遠萬裡,空降到鐸林國首都機場,當著對方皇帝的面,直接霸道地將炸了化工基地的冷奕瑤親自接走,試問,還有什麼能讓她們的少女心更顫抖的?
不可能,不可能。
除非哪天,元帥再玩一手騷操作。啊不,是“秀”,秀翻天的秀!
如果冷奕瑤此刻聽到這兩人的心裡腹誹,估計會再給她們配上註解。元帥不秀則以,一秀,必然是陳獨秀的“秀”,蒂花之秀的“秀”!
紛紛擾擾,八卦亂飛間,最安靜的,大約是晨豐賀和晨芝梵。
晨豐賀看到赫默與冷奕瑤不避眾人,牢牢牽在一起的手心,注視了一會,轉開目光。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起伏,但站在他身邊的晨豐賀明顯可以感覺到他心情不太好。只是,他和冷奕瑤是同班同學,晨豐賀是他舅舅,在他潛意識裡,總覺得兩個人不是一個輩分,壓根不會往那些風花雪月的方向去想。所以,猶豫了一瞬,只當他是為這場興師動眾的競技賽在未雨綢繆。
畢竟,這麼多年以來,還從來沒有過這種多國參與的競技賽的先例。
他目光直直地落在慕爾曼的立體投影上,良久,皺了皺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
軍艦上的五個小時,顯然不可能大家從頭到尾都一直站著。冷奕瑤和赫默研究了一下地形圖之後,很快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剩下其他的人,不是在暗搓搓的yy兩個人的進展程度,就是在暢聊未來幾天的比賽日程。
等軍艦抵達慕爾曼的時候,當站在陸地上的那一瞬,所有人的表情都有點回不了神。
雖然聽說過,這處島嶼多年荒廢,沒有太多人工開發的痕跡,但看到迎面的雜草叢生、怪石林立,那一瞬,早已習慣了帝國高度文明的眾人,還是呆了一呆。
“我有點為未來幾天的肚子默哀了。”冷奕瑤眨了眨眼,照這個情況來看,難道要學古人一樣狩獵?這附近看上去,可壓根不會有正常蔬菜的可能。
緊跟其後的弗雷聽到這句,差點一個趔趄。
別人都在為這孤島的荒蕪驚愕的時候,這位小主子,竟然就只考慮到吃的問題?
代表團的其他人,顯然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語出驚人,因為,就在他們登入的同時,遠處已經露出了另外三艘軍艦的影子!
和他們所乘的軍艦不同,這三個國家的軍艦體型都極為巨大。一看,就是準備充足。
“原地整隊!”晨豐賀只看了一眼,便轉開視線,淡淡地吐出這四個字。
只是,在他手裡,經歷過水生火熱的七天訓練的眾人卻不會因為他語氣的淡漠而有絲毫鬆懈。幾乎是瞬間就排隊站好,就連冷奕瑤也不例外。
這個時候,近衛官和競技賽的選手便明顯地分為兩處。
晨芝梵、陸琛、等人靜靜地立在旁邊,而赫默站在眾人的最前面,靜靜地凝視這那三艘軍艦越發靠近。
弗雷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五分鐘,這三個鄰國倒是準時的很。看樣子,對於海域的掌握和軍艦的時速,都精密到非比尋常。
迦納的軍艦是三國之中第一個到達的。大約是觀察員向上層彙報,有觀測到帝國元帥的蹤跡,迦納的領帥帕裡斯托夫幾乎是一馬當先,直接沖過來,握住了赫默的手。“沒想到,能在這裡與您見面,榮幸之至!”
冷奕瑤挑了挑眉,還未出聲,在軍艦上一直沒開過口的翟穆竟然恰好已經湊到她身邊,未蔔先知似的給她普及知識:“這人是迦納的軍界第一人,為人剛硬直爽。出生軍人世家,歷代都是迦納的能臣。”
冷奕瑤看了一眼那人的絡腮鬍子,濃密的胡須幾乎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但這並不影響他的直爽性情。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看到赫默的那一瞬,整個人都有點激動得手足無措。
所以,沒有猜錯的話,赫默竟然是迦納國元帥的愛豆?那副恨不得撲上去和赫默來一張合影的架勢,應該不是故意誇張吧。
冷奕瑤有點不忍直視。
對於一個四肢健碩的肌肉男,特別還是個虯髯客的壯漢,一臉興奮地望著自家男票,一臉打ca這樣的畫風,她有點想洗眼睛。
顯然,尾隨著帕裡斯托夫一起下了軍艦的迦納國代表團,此刻和她擁有同樣的感觸。
好在,軍紀嚴明,他們一個個都目不斜視地立正站好,軍紀嚴明地擺好矩陣,雙手合攏在背後。無論是身高、體型,竟然都是統一的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一樣。就像是大閱兵時,從各國元首面前走過的矩陣梯隊,放眼望去,整齊到匪夷所思。
赫默面前眼前的帕裡斯托夫,只是淡淡一笑,極禮儀性的輕輕握了握手,隨即收回掌心:“我也很榮幸。”
官方應酬還是要有的。畢竟,大家來這,都是為了未來國家局勢發展。